第二天一早,當太子穿戴整齊之後,對著早起梳妝的玄雀說道,“過些日子,你同本王一塊回宮。”
玄雀惶恐地站了起來,‘開心’地說道“是,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再不看她,徑直走了出去。而身後的玄雀,卻是遮住了眼中的陰狠和怨毒。
“爺!”太子一出門,守在門口的鳴就喊道。
“替裏頭的雀兒姑娘辦好贖身手續,我們過些日子一同回去。”太子冰冷地說道。
“是!”鳴知道做奴才的,從來不該過問任何主子的事。
“本王自個走走,你無需跟隨。”不知道為什麼,李淳就是覺得心裏煩躁,裏頭的這名女子,讓自己有種不該招惹的感覺。
“是!”
走出風煙樓的李淳,沒有隨從在身邊,倒是少了幾分壓迫感,他盡量地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外人看來倒頗有一番貴公子的感覺。似乎受著什麼牽引似的,他控製不住地往前走著。
“赤炎!!!你給我站住!”一聲呼喊,讓李淳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了過來。這聲音有些耳熟。
“師傅,您放過我成不,輕功我真學好了。”李淳循著聲音一看,瞳孔瞬間緊縮。一身白衣,羽扇綸巾,嘴角永遠不變的邪肆的笑容,還有那雙炯炯有神,熠熠生輝的雙眼。“是他?”
“不成,師傅我第一次收徒弟,我可不想自己的徒弟是個半桶水。聽到沒有?”大街上,金陵得著赤炎的耳朵,恨恨地說道。
“是,師傅,我學,我學還不成麼?別揪我耳朵啊。”赤炎一張臉給憋紅了,咬著牙說道。
李淳的武藝不錯,不過造詣自然是比不上金陵的。何況,當時魅影曾說過自己不是金陵的對手,連魅影都不如他,自己更是難等大雅了。可是,眼見自己這次來白虎城的目標人物出現,跟丟了,倒也可惜。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施展輕功跟上。
“師傅,後邊那人跟了我們很久了。”赤炎老早就發現了李淳。
“恩,讓他跟著唄。”倒是金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們先去郊外吧。”金陵想了想,去郊外會會這人始終好些。
“好!”
“赤炎,剛好趁著這機會,讓師傅好好看看你的輕功修煉的如何了?要讓我看出你偷懶了,師傅可不輕饒啊。”金陵突地狡黠一笑,說道。
“師傅,你的笑很狐狸誒。得了,徒兒定不叫師傅失望。”赤炎看著金陵調皮的模樣,無語地說道。隻是連他自己也沒察覺,那溫柔和寵溺的語氣。
郊外
“赤炎,輕功增進不少了嘛。假以時日,恐怕師傅都要落於你後了。”金陵沒有想到時日善短,赤炎的輕功卻已然快和自己不相伯仲了。看來,自己也算不得天才啊,敢情眼前這位才是啊。
“恩,赤炎可是謹尊師父教誨。”
“恩。”郊外的一片竹林裏頭,金陵和赤炎說著話。“這位朋友,既然辛苦地跟了一路,就出來打個照麵吧。”
“哈哈哈,就知道瞞不過高人。”李淳沒想過不被發現,畢竟懸殊過大。也看出來他倆將自己引至郊外,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眼前的這位不會傷害自己,以至於從小到大疑心重,做事謹慎的自己,這次會如此“莽撞”。
“你!”金陵看清來人後,突然很後悔,何苦好奇此人呢,直接甩了才好啊。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李淳也不知道為什麼,見著他就沒來由的輕鬆,開心。
“拜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找在下是為何事?”金陵虛做了個長揖。
“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叫,你可以叫我李淳,不知兄台姓甚名誰?”從來沒有人膽敢在李淳麵前放肆,放肆的早見了閻王。唯獨眼前這位,李淳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破例,連李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告訴自己興許是因為自己太渴望高人的輔佐的緣故。
“不敢,太子是龍子,在下就一草民,如何能直呼太子名諱?在下姓金,名陵,太子喚在下金陵便是。”太子終歸是太子,說白了,就是一頭獅子,在獅子麵前太過放肆,對自己而言,可沒太大好處。
“金公子,這娃兒是誰?”赤炎雖然越發長大了,但看起來還是一副10來歲的模樣。
“太子殿下,我叫赤炎,他是我師傅。”赤炎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護在金陵身前。金陵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已經察覺,不經有些許感動。這小家夥,何時已經成長到能將自己護在身後了。不想再同這位太子有過多的牽連。“太子殿下,我們二人今日有要事需要處理,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金陵不顧李淳微愣的神情,說道。
“好,不過金陵,本王有感覺,我們會很快再見。後會有期!”李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金陵,嘴角微微上揚著說道。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卻讓金陵有些許氣悶。真是瘟神!金陵不禁如是想道。金陵再不想理會眼前的太子,帶著赤炎,轉眼消失在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