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剛出爐的包子喲~”
“今天我們燕雀樓特價,有上好的一品紅贈送,客官,裏麵請~”
“你拍一,我拍一,啊你們賴皮~”一堆小孩的在嬉笑打鬧著~
大街上叫賣聲,婦女們的閑聊聲,小孩的遊戲聲這些質樸的聲音著實久違了~
“你個老巫婆~”
“你~好,我這老巫婆今天不打斷你小子一條腿,還真就對不起這稱號了。”這刺耳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美好思緒的金陵,聞聲望去,隻見,一個小男孩被一個中年婦女揪著,婦人看起來表情凶惡猙獰,而小男孩則是一副傲慢不屑的樣子。而此刻這位婦人手中還握著一個很粗很長的木棍,眼看就要往小男孩身上打去。
“住手!”金陵實在忍不住,小男孩雖然傲慢倔強,金陵還是看得出來他很害怕,而且,這種以大欺小的行為,金陵最為不恥了,她信步走了過去。
中年婦女頓了頓,見來者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公子哥,不予理會,再次舉起棒子。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金陵真的是怒了,居然如此藐視自己的存在,她一把抓著棒子,一邊怒瞪著中年婦人。
婦人使勁地拉扯著,怎麼也動不了,她不禁用惡毒的眼神望著金陵,而金陵呢,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知夫人是否已經成婚了呢?”
“成又如何?不成又如何?”
“哈哈哈哈,成的話,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婦人哪裏聽得出金陵諷刺的話語,不禁笑逐顏開,洋洋得意,“那是,他能娶到我,算是他前世修的福氣,唯一不足的是,帶著個這樣的賠錢貨。”說完婦人又惡毒地看著小男孩。
“哈哈哈,這位大姐,你可是會錯意了。在下所說的牛糞恰巧是指——你~”婦人聽後呆愣了半晌,隻見其臉色越變越青,耳根子和脖子都漲的通紅,周邊圍觀的人們大笑不止。惱羞成怒之下,婦人對眾人一聲怒吼,“滾,有什麼好笑的。”回頭怒瞪金陵,吐了口唾沫星子,“我呸,整一個小白臉,學別人英雄救人啊,我杜二娘你也不打聽打聽,憑你這小子,還如此囂張,哼,當心怎麼死都不知道。”
“哦?在下還真不知道呢?”如果說之前金陵不過是看不下去,出手相救,那麼此刻的她就是怒了,非常非常的生氣。“在下,還真想領教領教。”金陵一把拉著長棒,婦人不肯鬆手,竟被金陵拖了起來。即使再生氣,金陵還是不想婦人受傷,所以他一手扶著婦人,瞬間將其帶到楓林鎮最高的屋頂上,約莫有個幾十米高。將其扔在那,不顧其淒慘的呼喊,瀟灑地回到了原處。“杜二娘,您老人家威望甚高,不如?就自救吧~”金陵瀟灑一笑,利落轉身,準備離去。身後傳來女子哭泣求饒的聲音。“公子,救命啊,老婦人有眼不識泰山,老婦人再也不敢了。公子,饒命啊~”金陵不顧其呼喊,準備離去,而周邊的人看過熱鬧後,也徑自散去,看來這位婦人平時做人真不咋的。突然,金陵低下頭,看見一個小家夥拉著自己的褲腳,抬頭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眼裏含著淚水,卻倔強地不肯流下。
“小朋友,叔叔已經幫你解決了麻煩,你還有什麼事嗎?”金陵現在頭大了,小男孩一動不動,就是死抓著自己的褲腳,一副絕不鬆手的樣子。
“我要你收我為徒!”半晌,這小家夥才終於別扭地說道。
“啥?”金陵更鬱悶了,雖然自己現在學有所成,但從不曾想過收徒,何況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我叫炎兒,請你收我為徒。”小孩抬頭挺胸,似乎鐵了心了。
金陵愣了愣,隨即蹲了下去,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輕聲細語道,“年紀小,被欺負,是正常的。叔叔是不會留在鎮子裏的。乖,回家去吧,以後如果真的想學武藝,可以上靈隱寺去學。”說完,金陵站了起來,打算離去。在金陵看來,這不過是個小男孩憧憬著練武,從此沒人敢欺負的簡單想法罷了。
“我沒有家~”雖然很小聲,但金陵該死的就是聽到了。而天知道,他是多麼希望自己沒聽到。心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性善良的自己,終究還是沒法袖手旁觀。其實,金陵心中清楚,有誰家的父母舍得看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而且剛才婦人也提到這是個‘賠錢貨’,哎~金陵緩緩地停下了腳步,終於還是不忍心,走了回去。而身後的孩子紅著的眼睛也終於再次光彩熠熠。
“好吧,收你為徒,這個我還得考慮考慮,但是,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做我的……隨從,如何?”
“好!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收我做徒弟,你一點也不虧。”
“是是是,炎兒小朋友,你好好表現哈~”金陵順勢摸了摸我們小炎兒的腦袋,真別說,手感還不錯。
“抱~”誰知接下來,我們炎兒小朋友語出驚人地說了一個字,讓金陵同誌瞬間傻眼,眉頭抖了抖,小朋友果然是麻煩生物~認命地抱起了炎兒,金陵開始忙置辦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