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內無負債擴張？就是說銀行或其它地方借的錢隻能玩兒一年，再往後就隻能玩兒股東了嗎？這還怎麼玩兒大呀？”雲河這家夥一副花別人錢不心疼的嘴臉。
“等一下，有一個情況還沒有說明”，辛榮一看雲河這邊漫天要價，隻顧痛快嘴，自家啥情況、啥局限根本不說，趕緊往回拉韁繩:“嗯……先得謝謝德總給我們這麼好的安排，完全超出我們原先的預期。不過，我們自身有點兒局限情況剛才忘了跟您說了。這事兒其實智校長的推薦信裏也寫了，可能您沒注意到，我們在博思那邊還有工作，學校和我們的意思都是那邊的工作暫時還不能放棄，所以……”
“這邊隻是兼職，是吧？”
“真不好意思，實在是……-_-||”直接跑到人家老總這兒動用關係，鬧了半天就是為了打一份兒小臨工？辛榮確實感到不好意思，這說話就有點兒舌頭軟。
“這個老狐狸，真是從來不吃虧啊！我說怎麼良心發現，借一還二了呢！”德總不由得感慨了起來。然後，忽然很認真地看著雲河:“你真想來？玩兒大的？”
雲河也不由認真起來，看了德總一眼，想了一會兒頭，衝德總點了點頭。
德總因認真而顯得有些緊張嚴肅的臉上立刻寫上了非常滿意四個大字，“想玩兒多大的”？
雲河忽然又換上了那副無所謂的嘴臉:“我還得盯著學校那攤兒，同時練倆攤兒，還要玩兒個大的，您不怕您的攤子被玩壞了，我還怕自己被玩兒壞了呢！還是和辛榮一起兩頭跑德雲舍吧，要能應付得來，再往大玩兒也不遲。”
辛榮真不知道雲河是怎麼想的，人家拿這麼大一個餡兒餅，香噴噴、熱乎乎的送到嘴邊兒，眼巴巴的瞅著，你竟然能忍心不吃！他滴的真不知道是裝啊，還是裝啊，還是裝啊！
德總這邊卻沒有絲毫不高興，好像雲河這個愛裝的爛人願意來客串一下，都是他的意外驚喜似的。“兩頭跑就兩頭跑吧，反正這邊兒的活兒也不用拴你們身子，可以靈活支配時間，按進度完成任務就行了。而且，德雲舍項目投資額從現在起取消封頂，實行項目經理製，怎麼跟進投資你們拿方案，能玩兒多大，就玩兒多大！我這邊先安排一下，除了擔任項目負責人，你倆再在我這邊掛個銜兒，好跟各方麵協調，明天跟奇叔殊去人事部辦個手續，其他還有什麼事兒和奇殊說就行。”
……
奇殊送走辛榮二人，回來剛關上辦公室的門，德總就輕聲問:“梳子，雲河怎麼說？”
奇殊搖搖頭:“現在還不行，等德雲舍的項目完了以後再說。”
德總有些詫異，因為這答案和他想的兩種結果都不同，既沒肯定也沒否定，而是留了一個活口。
“也許是自己的期望太多了吧，但既然他肯答應做這個項目，比起原先的不樂觀估計，自己也應該感到意外驚喜了吧？哎……人果然不能貪心太多。”德雲剛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把那抹失望抖落在地上，奇殊隨後的話就讓他感到了第二次詫異，“雲河背著那個後生單獨和我說了一句話——他主我輔”。
“喔？……”德雲看了眼奇殊，他的眼睛裏也沒有任何答案，“還真是個奇怪的年輕人啊，原本以為最多是塊在老狐狸的眼裏能給雲河當陪伴的待琢美玉，沒想到雲河竟然把他排到自己前麵……”
“這個老東西，有話不明說，真是死性不改！”德雲笑著罵了一句，忽然停了下來:“梳子，你說狐狸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藏著沒說？”
奇殊等了很長時間才回答，“智大哥是愛開玩笑，但在大事上向來極穩，我想，這回可能不一定是在打啞謎，也許……有些事他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