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卿雲歌似乎來了一點興趣。
“很不錯。”鳳玄奚看著她，微微點頭，“你有這個實力。”
“可是我對你們鳳凰族沒什麼興趣。”卿雲歌聳了聳肩，“別想把事情都往我身上甩。”
“這不是鳳凰族的事情。”聞言，鳳玄奚抿了抿唇，“長遠來講，是整個九族的事情。”
“哦？”卿雲歌勾了勾唇，“願聞其詳。”
鳳玄奚頷首：“你雖然從小不在鳳凰族長大，但也應該聽說過三大混沌靈器的事情吧？”
“聽說過。”卿雲歌點頭，“什麼版本的我都聽過。”
“那你也應該知道，鳳凰族原本有神凰和神鳳兩位大人，但因為一把混沌靈器，如今一死一沉眠。”
“嗯，知道。”卿雲歌接著喝茶，雙眸幽深。
就算鳳玄奚一心為鳳凰族著想，她也不會把流淵即將複活的事情告訴他。
隔牆有耳。
秘密隻有不說出來，才真的秘密。
說出來後，不管如何隱藏，照樣會流傳出去。
為了神鳳的安全，她必須要保守這件事情。
“鳳凰族正是因為沒有了兩位大人的庇佑，才退居到這座山穀裏。”鳳玄奚微微仰頭，望向窗外，“我在這裏，已經度過了五千年個日日夜夜。”
卿雲歌默然。
她可以想象出當年那一幕——
那麼驕傲的鳳凰族為了存活下來，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鄉，遠走它地。
很多鳳凰族人，這一輩子也沒有出穀一次。
他們還以為，他們是最尊貴的王族，但卻不知道，他們早已沒有了驕傲的資本。
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祖宗輩千辛萬苦才打下來的，你安安心心享受著奢華的同時，祖宗們早已沉眠地底。
而等到你成為了族內的老人時，你真的有能力撐起這麼大的一個種族麼？
沒了老一輩，你什麼都不是。
“雖然，有些族人自甘墮落，有些族人趾氣高揚，但是更多的人還在努力著想要讓鳳凰族重回到以前。”鳳玄奚的聲音低了下來，猶如泉水緩緩流淌，泠泠如玉，“幸好，我們的努力也沒有白廢，就在不久前，我們終於有能力進入神凰之墓了。”
聞言，卿雲歌的雙眸微微一眯：“你們要喚醒神凰？”
“不，我們做不到。”鳳玄奚搖了搖頭，“因為我們雖然打通了通道，但這個通道僅容一人通過。”
他輕歎出聲：“而且，隻能進出一次。”
卿雲歌了然。
昔年朱雀等四靈守護獸都能立下牢固的天塹，從而替人族抵擋住了無數危險，那麼同為混沌獸的七彩神凰，自然也有著防禦手段。
鳳凰族能在七千年間，開辟一條通往神凰之墓的通道，也算是厲害不已了。
“你說的名額難道是……”卿雲歌的眸光動了動。
她大約知道為什麼她從未見過凰惜凝，這位凰氏的公主卻一來就想毀掉她的名聲了。
“不錯。”鳳玄奚淺淺一笑，“正是進入神凰之墓的名額。”
他看著她：“這個名額是要凰、鳳兩氏全部子弟投票選出，如果你的名聲被毀了，那麼這個名額肯定會落在凰惜凝的頭上。”
“有意思。”卿雲歌彎了彎唇，“凰惜凝是把我當成對手了麼……”
“現在，我們鳳氏決定選你。”鳳玄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真正的決定權，還在你。”
“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們會換人選，但可以預料到，不管換誰，都不是凰惜凝的對手。”
他忽然坐直了身體，桃花眼也幽深了起來：“所以你……答應麼？”
卿雲歌微微沉吟了一下，才道：“就算我能進去，我又怎麼喚醒神凰？”
她並無意和凰惜凝比什麼，畢竟她比較懶。
隻是覺得流淵和清影實在是太苦了，既然流淵都能複活，那麼清影也應該能醒過來。
聽到這句話，鳳玄奚笑了笑，神神秘秘道：“也不一定非要喚醒神凰大人。”
卿雲歌雙眸一凜：“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