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將掌心中的令牌掂了掂,並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者什麼能量。
大概……鳳主令隻是七彩神鳳的象征?
所謂鳳主令的主人,也隻是當時七彩神鳳授予的對象?
不過是可惜了,她無法讓鳳主令認她為主。
要是流淵還在她身邊的話,大約是會把鳳主令交予她。
卿雲歌想著自己是不是再去一趟萊茵之畔,看看神鳳有沒有活過來的跡象。
不過仔細想了想,流淵肯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醒來。
要是這麼容易就複活,魔婭當時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力氣?
然而,鳳主令是一把雙刃劍。
一旦她靠著鳳主令來號令長老團,那麼就會有了依賴之心。
若是日後沒有能力去掌管鳳主令,失去之後,就會更加一籌莫展。
卿雲歌輕輕挑了挑眉梢。
想要真正的讓鳳凰族都聽從她,靠的,隻能是拳頭。
所以鳳主令這種東西,還是先收起來比較好。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動用。
卿雲歌想了想,便將鳳主令重新放到了盒子裏,繼而收到了七玄空間中。
她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走出了屋子。
然後一出門,就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倚在門欄處。
像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他微微抬頭望向這邊。
回眸之際,溫笑清然。
仿若東風拂麵而過,三千繁花綻放開來。
他看見她後,一如既往地朝她招了招手。
眉目慵懶,帶著淺淺的笑意。
卿雲歌遲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話剛一說完,她就眼角一抽。
大約是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話來開口了,居然能問出這麼蠢笨的問題來。
她渡心魔劫的動靜那麼大,恐怕整個亞特蘭蒂斯都被她驚動了。
“剛來不久。”容瑾淮伸出手摟了摟她的腰肢,像是在試大小。
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沒有答得必要,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
“剛才嚇到你了吧?”卿雲歌點了點頭,“我也沒料到,我的心魔劫居然會那麼強大。”
聞言,容瑾淮側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如果我真的被嚇到了,卿卿打算怎麼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卿雲歌攤了攤手,“反正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有人就夠了。”容瑾淮唇邊含笑,“不過說真的,我的驚比嚇更多。”
他歎了一口氣,續道:“我還不知道,我夫人有這麼高的實力,能將心魔劫也一舉擊潰掉。”
古往今來,恐怕和心魔劫直接對上的,就隻有眼前的紅裙少女了。
以攻為守,步步緊逼。
天道法則在這個紅裙少女麵前,都黯然失色。
“大概是運氣罷了。”卿雲歌緩緩搖頭,輕聲道,“我也沒想到,我換了一個法子,反而成功地渡過了心魔劫。”
有時候另辟蹊徑,也許得到的東西會更多。
容瑾淮眸色深深,仿佛要把眼前的人鐫刻到神魂深處。
他並沒有問她在心魔劫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心魔心魔,顧名思義,是每個人都難以根除的東西。
埋藏於心底,紮根於神魂。
他斂了斂思緒,倏爾一笑:“嶽母留給你的盒子,打開了?”
“嘖嘖,你叫這麼親啊?”卿雲歌挑了挑眉,“我記得我們可還沒有成親,我娘怎麼就成了你嶽母了?”
“早晚的事,不是麼?”容瑾淮屈指輕彈她的眉心,“等你解決完鳳凰族的事情,我們就成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