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也知道，他們根本走不出去。
“好了，我召喚他們回來。”鳳雯狠狠咳了一陣，又吐出一口血來，心下也有些淒涼，更有幾分懼意，她隻怕自己挺不過去了。
她怕死，真的好怕。
“大小姐，你怎麼樣？”小落也狠狠皺眉：“我先替你續命吧，你……”
小落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看得了來，鳳雯根本活不久了。
“你……”鳳雯倒有些意外：“你的巫術如此了……得了嗎？”
倒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如果有水晶球就更好了。”小落的嘴角扯了扯，論到巫術，她絕對比死去的老巫師更強。
這是她唯一的長處了。
隻可惜，祭天大典沒能完成，更沒有得到水晶球。
“可惜……”鳳雯邊咳邊歎息一聲：“最後一顆水晶球被我毀了。”
“怎麼會？”小落有些心痛的瞪著鳳雯：“沒了水晶球，我這巫術不是白學了嗎？”
“總會有的，黑市沒有，外麵也會有。”鳳雯忙輕聲安慰小落：“你先幫我續命吧，否則我怕自己離不開這裏。”
“好吧。”小落也收回心思，要離開黑市，她有些雀躍，更有幾分懼意，不過，無論如何，這裏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們別無選擇。
除非留在這裏等死。
說著話，小落自衣袖裏取出一張黃紙，手指在額頭點了一下，又念念有詞的在紙上畫了什麼，曲曲折折，看不懂。
然後又取出一個火折子一個小銀碗，就著小銀碗將那張黃紙燒了，成了灰，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種綠色的液體。
“大小姐，喝下去吧。”小落弄好一切，一手扶著鳳雯，一手將小銀碗遞了過去，隨著身體的晃動，小銀碗裏的液體也險些灑落出來。
看了一眼又黑又綠的液體，鳳雯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不過想到老巫師給莫問塵和雷禦風下藥的時候，也是這種藥，又有些防備。
“大小姐，這種時候，我沒有必要害你，因為我不動手，你也會死。”小落見她有些還疑，心也沉了沉，她可是好心為這個女人續命呢。
此時她對鳳雯更產生了嫌隙。
鳳雯聽此話，也隻有低了頭，麵色微微蒼白，她的確是怕小落害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隻要小落甩手離開，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就算召喚雷禦風和莫問塵過來，他們也隻能是帶自己離開，根本無法醫治她的內傷。
她知道自己五髒六腑都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這世間除了蘇七七和焚文，怕是無人能救活自己。
隻是這兩個人絕對不會醫治自己的，隻會對自己再捅上一刀。
就著小落的手喝了小銀碗裏的液體，鳳雯認命一樣閉了眼睛。
奇跡般的，鳳雯覺得身體的疼痛在減輕，然後一點點消失。
整個人也精神起來。
一邊看著小落：“你的巫術果然了得，比大師還強。”
聽著鳳雯明顯奉承的話，小落隻是笑了笑，雖然她的年紀小，可是一切事情都看的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