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白悅然喃喃著,又望向了那個臉腫得和豬頭似的男孩。
白門內部,自有一套教育體係,會把從小收容的孩子進行培養,以後,這些孩子自然會成為白門的中堅力量。
既然是父親要給她的玩具,那麼換言之,場內的這些孩子,都是父親或者可以說白門看中的人。這樣的人……差點殺了教練?!
好像很有意思啊!“爹地,我要他。”白悅然道。
“可是這個玩具很危險,你確定你要嗎?”白逐雲微笑地凝視著女兒:“以他這個年紀,差點就要殺了教練,可是像一個不定時炸彈呢,然然,把這樣的玩具放在身邊,不止我會擔心,你媽咪也會擔心的。”
“可是我覺得他比別人都要有趣一點。”白悅然道。
“這孩子是沒有心的,一個沒有心的玩具,會有趣嗎?”
“應該無所謂吧。”她道,她隻是覺得,如果把這樣一個人擺在身邊,應該不會太讓她反感而已。
然後,當那個男孩按照白門的儀式,跪在白悅然的麵前的時候,她才真正地看清了他的長相。此時,他臉上的腫已經盡數褪了下去,稚嫩的臉龐,卻有著一種像人偶般的精致漂亮,可以想象,以後長大,會是怎樣的美麗,烏黑的頭發,看上去倒是挺柔軟的,而他的眼睛,是一種東方人很少見的琥珀色,隻不過正如父親所說的,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因為那雙眼睛,就算是跪著她麵前,仰著頭望著她的時候,依然沒有什麼波瀾,像是——真正的玩具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白悅然問道。
“蒼遙。”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睛一樣,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我是白悅然,以後會是你的主人。”她這樣對著他說道,漂亮而高貴的神情,烙印進了他的雙眸。白悅然回到操場後,和小司打了個招呼,便來到了體育館的更衣室前。這裏是比賽的球員換衣服的地方,而此刻,一道身影已經換上了日常裝,正站在更衣室的門口等著她。
這是她在開賽前下的命令,要他在比賽結束換好衣服在這裏等他。而他,也真的完全按照著她的命令執行著。
相處兩年,她也越發的了解了為什麼當初爹地會說這個人是一個無心的人,越是相處,她會越發的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真的玩具,會完美的執行著她所設置好的命令,不會有質疑,也不會有爭辯反抗。
他的眼眸,有著一種不屬於同齡人的死氣沉沉,就仿佛他看任何東西,都是一片死物似的。
不過至於爹地所說的“危險”,她倒是暫時還沒感覺到。
“在這兒站了多久了?”白悅然走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