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把剛買的病曆卡遞上,病曆卡上,簡單的填寫著君謹言的一些基本的姓名、年齡等資料。
女醫生瞥了一眼病例,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在知道了對方隻是手心中被木刺紮了而已時,倒是覺得這兩人有點大驚小怪的。一般人誰會為了這點小病,大半夜的跑醫院來。
不過既然病人都提了,女醫生讓一旁的護士拿出工具,對著君謹言道:“那把手伸過來吧。”
君謹言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似的。直到夏琪對著他道:“你先把右手伸出來,讓醫生好把木刺挑出來。”他這才把右手遞伸了出去。
女醫生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她本就出自名牌大學,雖然畢業分配到這家醫院才2年的時間,但是一來她人長得漂亮,二來她又是院長的親戚,周圍的那些人,哪個不是阿諛奉承的,醫院裏更有不少男醫生都倒追她,曾幾何時,被人這樣漠視過。
當即,她就道:“既然是來看病的,就別老牽著手,你們這樣牽著手,一會兒挑木刺,可能會影響到。”
明明夏琪牽著的手是左手,而君謹言有木刺的手是右手,可是女醫生就是有些看不慣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漠視她的時候,卻這樣親昵地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
“抱歉啊,因為有一些私人的原因,所以……”夏琪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君謹言的聲音打斷了。
“不可能。”三個字從他的口中冷冷地吐出。
女醫生愣住了,她不是沒有遇到過一些難搞的病人,可是從來也沒哪個病人在才開始的時候,就這樣駁她的。
“你們到底要不要看病了?要看病的話,就先把手鬆開!醫院不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要卿卿我我的回家去……”
女醫生的話說到了一半,聲音就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裏似的,戛然而止。
那雙如同死海一般的眸子,正在看著她!這一次,不再是忽視,可是這種目光,卻讓她整個人毛骨悚然著,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得透涼。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殺人殺慣了的話,那麼絕對就是性格中,有著某種嗜血暴戾的因子。
女醫生不敢再說什麼,抖抖索索地拿著工具,開始挑起了對方手掌心中還殘留著的木刺。
而君謹言轉過頭,沒有再看女醫生一眼,視線定定地盯著夏琪,交握的手拽得死死的。
夏琪咬咬唇,問著君謹言:“疼不疼?”木刺一旦陷進皮肉裏,如果沒有馬上挑出來的話,過後再挑,往往更難,會要把表皮重新劃開,再仔細尋找,有時候還需要醫院的專門工具來處理,而傷口也往往會更深,更細碎。
“疼,又怎麼樣呢?”他反問道。
“一會兒,配了藥擦上,就會慢慢不疼的。”她道。
他的臉猛然地湊近著她,額頭緊緊地貼住了她的額頭:“琪琪,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