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著,放了手中的茶杯:“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想讓四海易主。四海是我父親一輩子努力所創造出來的,我父親重視四海,可是卻不代表著傳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一定會重視四海。”
夏琪怔怔地看著葉南卿,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的葉南卿,臉上依舊是平時常有地淺笑盈盈,可是他身上卻充斥著一種毀滅的氣息,就好像要把一切都給毀了似的。
刹那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大雨天裏,他在別墅外淋著雨,對她說著他是私生子的秘密時,他的身上,也同樣地充斥著這種氣息。
隻是那時候,這種毀滅的氣息,遠沒有現在這樣的強烈。
“就算四海集團現在就毀在了我的麵前,對我來說也不過如此,或者,我還該感謝幫我毀了四海的人。”他的笑容越發的濃鬱。
毀了四海,是他做了多久的夢呢?從他知道了四海集團,是讓他成為私生子,讓母親死亡的一切源頭時,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他會毀了四海,還為母親祭奠。
“你……恨四海集團?”她呐呐地問道。
“是啊,恨得厲害。”他微笑地回答著,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看,你提出來的條件,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吸引力。而我我提出的條件,而答不答應,全在於你。”
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要婚期延遲一年?“葉南卿,就算婚期真的延遲了,一年的時間,我依然會和謹言在一起,也依然不會愛上你,這樣的機會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我的心到底愛的是誰。”
人的心,是沒辦法控製的,她愛謹言,所以她沒有辦法去給葉南卿一個所謂的公平的機會,就算他可以靠近她,就算他可以每天都見到她,她依然不可能會愛上。
“夏琪,這是我的事兒,你隻要回答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可以了。”葉南卿就像是根本不曾在意她剛才的話似的。
她緊緊地抿著唇,好半晌才道:“我回去,會和謹言提下婚禮延期的事情。”
“那再好不過了,希望10天後,可以看到新聞上有提起你和君謹言婚禮延期的事兒。”他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左手上的戒指,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了。
夏琪瞥了葉南卿一眼,沒再說什麼,直接站起身子。葉南卿起身,跟著夏琪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茶緣居的門口。
“我送你。”他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她拒絕道,抬起手,就準備要招路邊的的士。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重複著一遍剛才的話:“我送你!”
她掙紮了一下,完全沒辦法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
“夏琪,你知道的,當我打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算是不擇手段,也會去做到的。”他傾下身子,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