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有圖嗎?”葉南卿問道。
“有。”夏琪從包裏掏出了圖,遞給了葉南卿。
他低著頭,半垂著眸子,看著圖紙上的鈴鐺,這就是她所想的鈴鐺嗎?可以在風吹地時候,響遍著整個屋子的鈴鐺,可以就算隻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到孤單寂寞?
“夏琪,你有父親嗎?”清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夏琪楞了楞,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回道:“我沒有。”父親,這個名詞曾經是她心中的一種痛,一種自卑。當她看著其他小朋友都有父母陪伴,而她的身邊,卻永遠隻有媽媽的時候,她曾無比的希望過,自己也有爸爸。
所以,她羨慕著君謹言有著爸爸,而且那個爸爸溫文爾雅,和藹卻又威嚴。甚至也曾偷偷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君海舟成為她的爸爸就好了。
卻不曾想過,兜兜轉轉,如果她和君謹言真的結婚的話,那麼她也要喊君海舟“爸”了。
葉南卿突然笑了笑道:“差點忘了,三年前,你曾對我提過,你是和母親一起生活的,可是你說多可笑,我當時竟然沒有去多留意。”如果他早一點留意到的話,那麼或許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麵了。
夏琪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對你說,其實……在六歲以前,我也是沒有父親的。”他唇角上的笑意濃烈豔麗,讓她想到了那個雨夜中,他淋著雨,也是笑著告訴她,他是私生子的秘密。
所以他父親是在他六歲後,才把他接入葉家的嗎?夏琪在心中猜測著。
“你不覺得,這也是我們的共通之處嗎?”葉南卿道。
“如果沒有父親,就是共通之處的話,那麼葉先生,和你有共通之處的人其實有很多。”夏琪回道,打破著車廂內那股子莫名的氣氛。
葉南卿笑笑,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車子平穩地行駛著,葉南卿狀似閑聊般地道:“昨天,你是和君謹言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夏琪反問道。
“那麼和君謹言一起遇上持槍客的那個女人是你?”
夏琪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對,是我。”
所以,是那個男人保護了她嗎?一瞬間,葉南卿的心中有著一種難以形容地澀然。他是該慶幸因為她當時正好和君謹言在一起,所以才沒事兒嗎?還是該遺憾,保護她的那個人不是他呢?
車廂裏頓時陷入了沉默,直到車開到了目的地,夏琪下了車,葉南卿才突然道:“我陪你一起進去,如果隻有你的話,恐怕他們不會接你這個單子。”
夏琪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揚揚眉:“怎麼,覺得奇怪嗎?又或者你在想,我既然想方設法把你留在公司,逼得你不能辭職,就不該那麼好心,幫你這個忙?”
他——簡直就像是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