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的手試探性地貼上了他的臉,見他並沒有什麼抵觸,才壯著膽子,用著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道:“謹言,別開槍,把槍給我好不好,這個男人,現在根本傷不了我。可是如果你現在開槍的話,你希望我以後去哪裏看你?”
“誰都不可以傷害你,因為我會受不了。他——不可以。”槍在他的手上,依然握得牢牢的。
夏琪問道:“那麼你呢,你可以傷害我嗎?”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的唇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晰地吐著:“如果哪天我傷害了你的話,你也可以……”
她的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唇,製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她從來沒有那麼堅信過。當一個人,願意為你做盡一切事情地時候,又怎麼會傷害你呢?“把槍給我好不好,就像你不希望我受到傷害一樣,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這樣的人而有事。”
“你——不想我有事?”他問著。
“我也想時時刻刻地可以看到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她回答道。
他的睫毛動了動,她的這句話,讓他眸中原本那份強烈的殺意,在一點點的褪去著。
她的手移到了他握槍的手上,終於感覺到他手指的鬆動。
而一群聞聲而來的人,隻看到這奇怪卻讓人震撼地一幕:清雋秀美的男人腳上踩著一個正在不斷哀嚎的男人,
而另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正從那個站著的男人手中把槍小心翼翼地取出來,當女人把槍拿到手上後,竟是輕輕地摸摸了男人的臉,如同安撫似地說著:“別擔心,我好好的呢。”
“嗯。”男人喃喃地應著,彎下了腰,把頭整個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就如同是一種緊張過後的放鬆。
仿佛,她是他所有的依靠!
仿佛,她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又仿佛,這天地中,他們隻有彼此……迷宮被暫時封閉了,警察帶走了嫌犯,自然,夏琪和君謹言也跟著去了警局。在那些警察看來,倒是難得看到受襲擊地人沒受任何的傷,反倒是嫌犯受傷的。
而更讓警察驚訝的是,槍最後竟然是在看起來最沒攻擊性的女人手上。
到了警察局,當那些警察知道了君謹言的身份後,原本隻當這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的警察們,個個麵色都為之一變。
任何事情,隻要沾上君家的邊兒,那可都會變得不普通啊。
當即,原本出警的派出所所長打電話給了警局的局長,而警局局長一得知這事兒後,立刻就匆匆地趕到了派出所。
於是,夏琪和君謹言的口供,就變成了幾乎是警察局長親自來抄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