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一沉,接過了碎木牌,仔細觀察,這是一塊青檀木的木牌碎片,還是最中間的部分,以木質來看,是皇室暗衛們身上帶的標記,用以區別各個王府上的暗衛,上麵撇撇捺捺的字,就是王府名稱,按照字的結構來看,這不是澈字,不是湛字,也不是洵或珩,而是泓字!
“泓兒,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麵色大變,啪的一下將木牌砸向東方泓:“你府上暗衛的木牌,怎麼會出現在澈兒手裏?”
東方澈被貶後,皇帝派了十名武功高強的侍衛護送他去湘西,東方泓可沒派暗衛護送他。
“這……兒臣不知……”東方泓拿著青檀木牌,仔細觀察,這的確是他府上暗衛的木牌標記,可他的暗衛和東方澈沒起過任何衝突,他也沒派人監視過東方澈,木牌怎麼會出現在東方澈手裏?
“澈兒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皇帝思索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東方澈死的太慘了,皇帝身為父親,看著就心痛。
太子一怔,跪倒在地:“父皇明查,兒臣和五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一直相互愛護,相互關心,他嶄露頭角,兒臣為他高興,他犯錯被貶,兒臣為他求情,怎麼會害他?”
“是啊皇上,泓兒是臣妾看著長大的,他心性善良,絕不會殺害親弟弟。”皇後眼睛紅腫,傷心欲絕,哭著為東方泓辯解,她的小兒子已經被害,大兒子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可是澈兒身上,怎麼會有泓兒暗衛的檀木牌?”皇帝看著那張青色碎牌,久久不能釋懷,那是太子府暗衛們才能有的令牌啊。
“父皇,木牌是死的,人是活的,某個武功高強之人,悄悄偷走暗衛們的木牌,捏碎之後,放於五皇弟身上,就可對兒臣栽贓陷害。”
東方泓冷靜下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五弟被人重傷,逼回京城,就是為了設計陷害他,五弟全身是血,以這麼悲慘的方式死在他們麵前,父皇,母後都會傷心欲絕,對凶手恨之入骨,若是得知他就是真凶,絕不會輕饒了他。
“你不是說澈兒來到聖王府時,還有神智嗎?怎麼會被人悄悄放了木牌?”皇帝緊緊皺起眉頭,東方澈的武功比暗衛們高很多,在他清醒的情況下,暗衛們休想靠近他,更別提在他身上放東西了。
“回父皇,五弟出現在聖王府門口時,神智已經模糊,並不是特別清醒,他死於失血過多,也足可見他在半路上的神智也是半迷糊的,厲害之人,完全可以在他身上暗藏木牌……”
他和東方澈是親生兄弟,東方澈風頭正盛時,他都沒想過殺他,他被貶為庶民,對他沒有半分威脅了,他再殺他更是多此一舉。
皇帝目光一凝,沉下了眼瞼,泓兒說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澈兒身上有著諸多疑點,無法破解……
太子望望皇帝凝重麵色,繼續道:“若是父皇不信,可以問問安郡王,五弟見到兒臣後,並沒有敵意,反而一直向兒臣道歉,提醒兒臣要小心,若他真是兒臣所殺,他看到兒臣,肯定會怒氣衝天,絕不會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