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湛麵色平靜,心緒劇烈的起伏著,眸中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幻,思索最佳解決方法。
於新被判了立刻斷椎,根本沒有時間再等,眼看著侍衛們就要將他拉出書房斷椎了,東方湛還像沒事人一樣靜靜站著,一言不發,他心中一驚,難道湛王要放棄他了?這怎麼可以?他不想死,不想死。
驚慌之下,於新看向皇帝的方向,驚慌失措著,高聲尖叫:“皇上,作法問天其實是……唔……”
李丞相拿著一方棉帕塞進了於新嘴巴,堵住了他即將說出的話:“於大人,不要再狡辯了,欺君之罪,死路一條,你走上這條路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幸好他看出於新不靠譜,一直在緊盯著他,及時阻止了他想說的話,不然,秘密泄露,丞相府,湛王府都會跟著萬劫不複。
不是的,他從沒想過要謀反,他隻是在幫東方湛,作法問天的幕後主謀是東方湛,是東方湛啊!
於新看著皇帝,嗚嗚的叫著,頻頻對他使眼色,暗示他想強搶皇位的是東方湛。
看到皇帝眼中,他是鼻涕下落,眼淚直流著在為自己求情,心中升起濃濃的厭惡,這麼貪生怕死的人,居然也能做青焰欽天監,他當真是被蒙了心智,看錯了人,才會看重這麼個窩囊廢:“愣著幹什麼,快拉下去,斷椎。”
“是。”兩名禦林軍將於新拖到了小院裏,一人按頭,一人按腳的將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於新拚命掙紮,卻掙不脫身經百戰的禦林軍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帝,像受傷的獸一樣,嗚嗚直叫,拚命向他暗示,皇帝不知是沒看懂,還是沒在意,冷冷看著他,一言不發。
又一名禦林軍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根兩三米長的粗棍子,高高舉起,狠狠打到了於新脊椎上,隻聽卡的一聲悶響,脊椎碎了一節。
嘴巴裏塞著布,於新還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一張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所謂斷椎,是一種殘酷刑罰,以木棍打斷人的脊椎,致人死亡,在脊椎全斷之前,人的頭腦會很清醒,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脊椎一寸寸碎裂,感覺到死神一步步逼近自己,卻無能為力!
“啪啪啪!”木棍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於新脊椎上,他哀嚎著,慘叫著,眼睛圓睜著,拚命掙紮著,卻避不開侍衛們的木棍,那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重擊,快速摧殘著他的生命。
看著皇帝銳利,冰冷的眼眸,他知道,皇帝恨他的欺騙,恨他的暗中布置謀朝篡位,所以,才用這麼殘酷的刑罰殺了他,讓他不得好死。
可是,他真的不是最大的主謀!
目光看向東方湛,卻見東方湛也正狠狠瞪著他,利眸中折射出森寒的冷芒,仿佛在說:“因你一人的疏忽,害死了本王最精英的侍衛,斷椎之刑處死你,是便宜你了。”
“啪啪啪。”背上的重擊一下比一下重,於新能清楚聽到身體裏脊椎的破碎聲,大半個身體都不能動了,他的生命正在漸漸消失,麵對東方湛的憤怒指責,他報以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