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卑職知錯了。”五人跪在地上,頭磕的咚咚作響,滿目懊悔。
皇帝視若無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門外的禦林軍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架起五人,快速拖出了禦書房。
“皇上,饒命啊……卑職再也不敢了……”五人後悔的哀嚎聲一陣接著一陣,皇帝目光陰沉,充耳不聞,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刷刷刷。”幾聲輕響過後,院子裏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天地間仿佛一下子靜了下來,淡淡的血腥味飄散,禦書房裏的眾人看看皇帝陰沉的麵色,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靜的有些詭異。
“仵作收人賄賂,誣人清白,關入大牢二十年。”皇帝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趁機長舒了一口氣。
那名女仵作煞白的麵色微微好轉,高懸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還好還好,隻是關押二十年,沒有判她斬首:“謝皇上開恩。”
在女仵作的尾音中,中年婦人緩緩開口:“皇上,民婦女兒大仇得報,民婦願聽皇上處置,不過,李凡李大人收受賄賂,也參與害民婦女兒,還請皇上明查。”
皇帝銳利的目光落到了李凡身上:“李凡,可有此事?”
李凡瞬間慘白了麵色,磕磕巴巴道:“回……回皇上……微臣……”
王強,李言五人和仵作都參與了害那名女子,但是,王強他們是陽年陽月生的,皇帝為了震懾其他特殊生辰之人,故意將刑罰判重了,仵作不是那個生辰,刑罰判的非常公正,他也是陽年陽月出生啊,如果承認收了賄賂,皇帝一氣之下,會不會把他也斬了?
王強,李言幾人已死,收受賄賂之事那臭村婦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自己不承認,她也拿自己沒轍:“回皇上,微臣隻是根據仵作的檢查的結果來判案,並沒有收受賄賂。”
“李凡,你撒謊!”中年婦女瞪著李凡,眼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夫人,如果一名女孩子尚未及笄,卻已經不是處子,足以證明此人水性揚花,她勾引五名男子,敲詐他們的錢財,完全說的通,本官下的定判並沒有錯,當然,仵作說了謊,我沒有察覺到,是我的失職。”
李凡不慌不忙,大義凜然的言詞鑿鑿,連他自己都快被自己說服了,失察之罪比收受賄賂輕的多,聰明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李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隻要是做過的事情,就算隱瞞的再好,再隱蔽,總有一天會露餡,我們身為官員,為民判案,首先要做到公平公證,在皇上麵前不撒謊,你敢對天發誓,你半點賄賂都沒收嗎?”
馬大人閱人無數,哪個人是哪種性子,他稍稍接觸一下,很快就能了解,李凡給他的感覺就是油腔滑調,不學無術,李凡做為七品縣丞,肯定不會好好判案,結交狐朋狗友倒是他的特長,王強,李言他們和李凡很像是一丘之貉,請他判案,豈會不送賄賂?
李凡目光閃爍,他是相府嫡長孫,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天發毒誓,是對自己冷酷,殘忍,可若是不發,馬大人、皇帝就會懷疑他,怎麼辦?
各種利弊在腦海中快速閃過,李凡做了一番天人交戰,咬牙道:“我李凡在此發誓,並未收王強他們半點賄賂,若有撒謊,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誓言全部都是虛的,騙騙人而已,皇帝想聽,他就發上一遍,雖說小小的詛咒了一下自己,絕對不會成真,比被皇帝砍頭要輕鬆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