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拚盡全力,也未能掙脫強壯有力的轎夫們,滿眼絕望,險些瘋狂,歇斯底裏的怒吼:“害人者升官發財,逍遙法外,我女兒這被害者擔著莫大的罪名,一把黃土掩埋,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
“瘋婆子,叫嚷什麼?”轎夫一巴掌打過去,中年女子的吼聲戛然而止,一口鮮血和著牙齒從口中噴了出來,她瘦弱的身軀微微搖晃,眸中泛著點點絕望,苦澀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她低了頭,在衣服上抹去鮮血,看著那些小販、百姓們,再次怒吼:“諸位,我女兒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那些豬狗不如的官員給糟蹋了,這位李凡李大人,不但不替我女兒討公道,還和那些官員勾結,顛倒是非黑白,說我女兒勾引他們……我女兒才十四歲,久居鄉間,尚未及笄,怎麼勾引人啊……”
中年女子聲嘶力竭,說的悲悲淒淒,滿麵痛苦、絕望,讓人同情,圍觀的百姓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凡心中升起一陣慌亂,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瘋婆子,休再叫嚷、誣陷,快押她去大牢。”
“李凡,你這麼急著押我去大牢,是不是怕我揭穿你的老底?”中年女子狠瞪著李凡,咬牙切齒:“你身為朝廷命官,不為百姓謀福,卻幫著奸官作惡,害我女兒背著汙名沉冤而死,我這一去,恐怕也回不來了,青焰天理何在,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啊……”
“賤民,叫嚷什麼?”轎夫又是一記耳光,對著中年女子的臉頰狠狠打去,手掌觸到臉頰的瞬間,手腕被人緊緊鉗住,抬眸,正對上子默冰冷的利眸,轎夫還來不及驚訝,胸口一疼,整個人被踢的倒飛出去,撞到牆上,重重掉落在地,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
中年女子微微一怔,隨即快步跑到眾人麵前,對著人群歇斯底裏的高喊:“我女兒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些奸官,汙陷我女兒啊……”
女子的聲音淒淒慘慘,很具感染力,眾人都有些信服,看李凡的目光,帶了幾分懷疑。
李凡胸中騰的燃燒起一團怒火,對著罪魁禍首吼道:“子默,你幹什麼?”
“當然是為民申冤!”沈璃雪扶著秋禾的手走上前來,冷冷看著李凡:“你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為百姓做主,不是強壓百姓,顛倒黑白,歪曲事實。”
“沈璃雪,案子又不是你審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本官強壓百姓,而不是這賤民誣陷本官?”李凡瞪著沈璃雪,強詞奪理。
“事實真相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權利在這裏和李大人爭吵,我記得青焰律法規定,若是縣官判不了的案子,可以一直上告,既然這件案子牽扯到了朝廷其他官員,也算是大案了,可以由刑部出麵審理。”
沈璃雪輕飄飄的話,使得李凡微微變了臉色:“刑部處理大案,要案,一名無知的村婦上刑部,你不覺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