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你可知道我是怎麼回事?”李幽蘭擅長製毒,從未見過這種症狀,沈璃雪能看出她不是中毒,對她的症狀,應該有一定的了解。
“若我沒有猜錯,你沾染了罌粟。”沈璃雪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罌粟?”李幽蘭皺眉,不明白沈璃雪說的是什麼物品。
“就是米囊。”罌粟是現代的學名,它還有許多其他的名字,古代通俗的說法,應該是米囊。
“米囊!”李幽蘭震驚的杏眼圓睜,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我怎麼會沾染這種東西?”
她自小研究毒術,對世界各地的毒都有一定的了解,沒見過米囊,卻早聽說過,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東西,美麗妖嬈,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一旦沾染,便會讓人萬劫不複,她何時沾染了這麼可怕的東西?
“應該是湛王妃的飲食出了問題。”在現代,罌粟有很多種使用方法,古代人的生活比較單一,李幽蘭除了琴棋書畫,製毒外,也沒什麼其他愛好,唯一的可能,就是吃進去的了。
“沈璃雪,你對米囊這麼了解,不會是你對我做了手腳吧?”李幽蘭銳利的目光如劍刃,冷冷射向沈璃雪,長於鄉間,才學卻高的驚人,更知道許多別人都不懂的東西,不得不讓人懷疑。
沈璃雪挑眉看著李幽蘭,嘴角揚著不屑的嗤笑:“李幽蘭,你怎麼隻長年齡,不長腦子,如果米囊是我下的,我還會告訴你這麼詳細的信息,讓你順藤摸瓜抓到我這個凶手?”
李幽蘭不服輸的瞪著沈璃雪:“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想摘清自己的嫌疑?”
沈璃雪:“……”她知道罌粟,罌粟就是她下的,真是神邏輯,好心當成驢肝肺。
“青焰大夫們都知道米囊,卻不知道它發作時的症狀,隻要我不說,湛王妃被毒死,就是一樁懸案,根本牽扯不到我,我幹嘛要愚蠢無知的暴露自己!”
李幽蘭死不講理,沈璃雪懶得和她多說,簡單扼要的解釋:“米囊就像慢性毒藥,卻沒有毒味,甚至於,放在飯菜裏,還能提高飯菜的美味,吃一次,兩次,可能不會上癮,但是吃的時間長了,對它有了依賴,再離開它,就會生不如死,看湛王妃剛才的模樣,最少也吃了一個月了,我有了身孕,沒那個時間,也沒那份心情,每天潛進湛王府,不間斷的給你下米囊!”
李幽蘭望望沈璃雪五個多月的身孕,她的身形已經相對笨拙,的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進湛王府,設計陷害她,湛王府的守衛也非常森嚴,如果是聖王府暗衛潛入這麼多天,也不可能一次都沒被發現。
看來,是湛王府那些做飯,端菜的下人們做了手腳,也隻有他們,能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下罌粟害她。
看著李幽蘭陰沉的麵色,沈璃雪知道她有了嫌疑人,眨眨眼睛,火上澆油:“米囊的發作時間,就是你每天的吃毒時間,你想想自己昨天,前天,大前天的這個時間都吃了什麼東西,害你的嫌疑人,也差不多能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