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蹙蹙眉:“隻是教訓一頓嗎?”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或許,還會有些其他小懲罰,不會太嚴重。”東方皇室的顏麵已經丟了,皇帝再教訓,再懲罰,也無濟於事,想盡一切辦法挽回,才是最好的決策。
李幽蘭在新房的果身秀不到半柱香,已傳的沸沸揚揚,大臣,家眷們吃著喜宴,竊竊私語,同情的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東方湛,堂堂湛王妃,居然光著身體在新房走動,真真是傷風敗俗。
雖說那是新房,還沒到晚上啊,湛王也沒去掀蓋頭呢,李幽蘭這做新娘子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脫的光光的了,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圓房?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大臣,家眷的竊竊私語聲不大,但皇帝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聽的清清楚楚,胸中怒火翻騰,再也坐不下去了,一甩衣袖,闊步走出了宴會廳。
東方湛目光沉了沉,站起身跟了出去。
回到禦書房,皇帝抓起一把奏折,對著身後的東方湛狠狠砸了過去:“你是怎麼管理湛王府的?居然鬧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皇室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東方湛不閃不避,任由奏折打在身上,撲撲簌簌掉落在地,雙手抱拳,沉聲向皇帝請罪:“父王恕罪,是兒臣失職。”
他和太子同樣是成親,太子府和和美美,正妃,側妃其樂融融,湛王府卻是王爺納侍妾,正妃果身秀,整個王府弄的雞飛狗跳,快要成為整個青焰的笑話了。
朝中大臣也好,青焰百姓也罷,都對他和太子的能力重新評估,太子自然是甩出了他一大截的,他不喜歡被人超越,尤其是,比他弱的人,投機取巧,跑到了他麵前,他更加討厭。
“恕罪?失職?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有沒有聽到大臣們都是怎麼議論的?”傷風敗俗,世風日下,湛王府娶了個比青樓花魁還開放的湛王妃,青焰皇室的臉,被丟的一幹二淨。
“兒臣知罪。”皇帝正在氣頭上,東方湛不宜與他頂撞,先順著他的話認錯,等他氣消了,再作定奪。
“李丞相是怎麼教孫女的?就算嫁的是自己表哥,彼此熟悉,也應該恪守婦道,豈能私自掀開蓋頭,還……”脫光了衣服在新房裏果身秀,李幽蘭膽大包天的敢做,皇帝連說都覺得丟臉……
“父皇息怒,兒臣回去一定關她禁閉,讓她靜心思過……”東方湛仔細的賠著小心,皇帝說什麼,他就應什麼,沒有為李幽蘭辯駁,也不能為她解釋。
因為她確實犯了大錯,需要重罰,讓她長長記性,更讓皇帝消消火氣,他若是辯駁,解釋,隻會加重皇帝的怒氣。
“別止是讓別人思過,你也犯了錯。”皇帝胸中的怒氣不但沒有緩和,還越來越濃,憤怒的咆哮:“正妃,側妃,一次娶三個,你還不滿意,偷偷到東廂房與女賓客親熱,你是青焰湛王,想要女人,隨時都可以,為什麼偏在大婚當天,當著滿座賓客的麵上演活春宮?”
“兒臣喝了酒,頭腦有些昏沉,走錯了路,誤進東廂房,恰好五皇弟他們來找兒臣,誤會了。”他算計沈璃雪,東方珩,被他們反將一軍,這件事情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恥辱,絕對不能說,就算皇帝不反對他對付東方珩,他也要守住隻屬於自己的秘密。
“真的隻是這樣?”皇帝看著東方湛,將信將疑。
“兒臣不敢撒謊,您可以問問五弟,他走進房間時,兒臣和那名姑娘的衣服都是稍稍有些淩亂,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東方湛字字鏗鏘,言詞懇切,目光真誠,沒有半點撒謊的慌亂與閃爍。
皇帝望著東方湛,他從小看著兒子們長大,這個三兒子是最聰明,最優秀的,湛王府裏沒有通房,小妾,可見他並不迷戀女色,快二十歲才納妃,也更能說明這一點兒。
他相信東廂房隻是一場誤會,胸中的怒氣消了大半,重重歎了口氣:“朕相信你,不過,滿朝文武大臣和青焰百姓們未必會相信。”
事情鬧的太大了,大臣們在宴會上也悄悄的談論,根本禁不住,東方湛苦心經營了十幾名的名譽,一下子毀了大半,百姓們談到青焰湛王,不再是彬彬有禮,溫文優雅的君子,而是好色的閑散王爺,大婚當天納侍妾。
“兒臣明白。”大婚當天,湛王睡了前來賀喜的女賓客,湛王妃被鬧洞房的年輕男子們看光了身體,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換作是他東方湛,也會看不起出事之人。
“事情已出,多說無益,還是想想如何挽回你的信譽和東方皇室的顏麵吧。”皇室顏麵已失,罰東方湛閉門思過也好,抄寫經書也罷,皇室的麵子都回不來了,應該做些實際事情,讓青焰湛王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重新變的優雅、高貴,他的名聲恢複了,青焰皇室的顏麵也就跟著回來了。
“是!”東方湛沉聲應下,眸中厲光閃爍。
他堂堂青焰湛王,優雅,尊貴,被東方珩,沈璃雪暗算,才會成為青焰百姓們的笑柄,他和他們不共戴天,但他當務之急不是找兩人報仇,而是先恢複自己的名譽,在大臣,百姓們心中的地位高了,才更方便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