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人前去抓人,是因沐國公的案子,濤兒應該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人。
京兆府望望天空高懸的太陽,很快就到午時,三審必須在今天得出結果,沐濤怎麼還沒帶來,再派人去催催。
嘴唇動了動,正準備開口,官差們的提醒聲自門口傳來:“沐二少爺來了,讓一下,讓一下!”
來了就好!
京兆府坐正身體,向外望去,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兩名官差抬著一副單架走了進來,單架上躺著一名男子,眼睛緊閉著,衣衫淩亂,全身是血,正是沐濤,猛然一怔:“這是怎麼回事?”拒捕,被打成重傷了嗎?
官差雙手抱拳,恭聲道:“回大人,沐濤放火燒酒樓,被青焰安郡王重傷,許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想不開,自盡了!”東方珩的內力打的非常巧妙,捕快,官差們都沒察覺到,在他們的方向看去,沐濤就是拿著劍,自己殺死了自己。
“不可能!”沐國公看著滿身鮮血,眼眸緊閉,毫無生息的兒子,眼眸噴火,憤怒的咆哮,他這個兒子的確不成器,但性子很堅韌,絕不會因為技不如人就自盡:“他是被人所害,絕不是自盡。”
捕快不悅的皺起眉頭,稟報的事實被人懷疑,換誰都不會高興:“沐國公,二公子自盡時許多人親眼所見,卑職可叫他們前來作證!”
沐國公沒有說話,看著沐濤的屍體,蒼老的眸中寒光閃爍,大手緊緊握了起來:沐濤一死,死無對證,自己可以將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成功脫罪,沐國公府暫安全了,但是,自己絕不會放過害死濤兒之人。
京兆府皺了皺眉,一具屍體,是沒有辦法審問的,抬眸看向侍衛們,正色道:“沐二公子死前可有說些什麼?”
“回大人,二少爺臨死前交待,他並沒有貪墨餉銀,那些簽字是沐國公變換了字跡簽上去的……”
“住口。”沐國公厲聲打斷了捕快的話:“濤兒絕不會這麼說!”他的兒子,他了解的非常清楚,絕不可能在臨死前拉他做墊背。
捕快麵容一冷:“沐國公,卑職和二公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絕不會冤枉他,二公子的話,卑職們都聽的清清楚楚,還有許多行人也聽到了,他們都可以做為證人……”
捕快使了個眼色,幾名官差和十多名行人走進大堂,異口同聲道:“卑職(草民)的確聽到二少爺否認貪墨餉銀,還指證簽字可以作假!”
京兆府一拍驚堂木,冷聲道:“沐國公,人證物證俱在,二公子否則貪墨銀兩,你還有何話說?”
“哈哈哈!”沐國公看著沐濤的屍體,低低的笑了起來。
人們相互對望一眼,麵麵相覷,沐國公怎麼了?被親子之死,重罪之名壓的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