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眉心隱隱跳動著怒氣,“本王什麼時候說過為她傷神?”
太子毫不留情地戳過去,“你一直躲在宮裏不出去,不就是不敢麵對嗎?被人悔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是她不識抬舉,你還要為她的過錯懲罰自己嗎?”
梁王盯著他,眸子陰鬱,“本王還沒問你,你與那夏婉兒是不是有私情?夏丞相那老狐狸本來是要把夏婉兒嫁給本王的,但是他前來找本王,說夏子安思慕本王已久,又是嫡女身份,本王才同意換人,如今想想,竟是你從中動了手腳,你與那夏婉兒勾搭在先,硬逼著夏子安嫁給本王,本王會這般丟臉,多虧了你了。”
太子被他揭穿,惱羞成怒,當下便鐵青著臉怒道:“什麼私情不私情的?本宮與夏婉兒本就不太熟悉,充其量是見了幾次麵,你還相信夏子安的話?這個女人把你戲弄在掌心之上,你不遷怒與她反而為她說話推搪,你是腿殘疾了,又不是腦子殘疾,怎就這般窩囊?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夠了!”皇後勃然大怒,容顏籠霜,她的命怎就這麼苦呢?身為皇後,母儀天下何等的尊貴,且又為皇上誕下一雙皇子,寵絕後宮,旁人欣羨不已,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況。
他們兄弟二人,從小就不投緣,聚在一起總是吵架,如今這檔子事,皇後心中有內情,但是,不願意深究下去,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太子見母後大怒,悻悻地道:“母後您便寵著他吧,這樣下去,他遲早窩囊死。”
說完,冷冷地走了。
梁王氣得頭皮一陣陣發麻,眩暈的感覺更甚了,他伸手扶住旁邊的銀杏樹,手腳便有些顫抖。
“鑫兒,怎麼了?”皇後首先發現他的不對勁,麵容大變,急喊了一聲,“橋兒,快傳禦醫!”
太子回頭瞧了一眼,隻見梁王已經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並且開始痙攣。
他皺著眉頭,呸了一聲,低低地道:“怎麼不去死?”
冷眼旁觀了好一會兒,看到宮女太監都衝了過去搶救,他才吐了唾沫,厭惡地吩咐身邊的人,“去傳禦醫過來!”
禦醫來到的時候,梁王的情況已經很嚴重。
在場的宮女太監都不知道如何處理癲癇,梁王發作的時候,四肢痙攣,皇後雖命太監用手放入梁王的口中防止他咬傷舌頭,但是,因著她急亂之中,忘記了子安那日說的話,命人強行掰直梁王的四肢,導致骨折,且梁王的口腔分泌物未能及時排出,咽入了呼吸道,阻塞了呼吸,脖子也有骨折的情況發生。
禦醫看到梁王已經奄奄一息,連呼吸都不能順暢,嘴唇發紫臉色發黑了的時候,心裏大駭,急忙施救,算是搶救回一口氣,但是情況還是很嚴重。
梁王移送回到皇後的宮中,因沒診斷到脖子的骨折,導致傷勢更加的嚴重,影響了呼吸。
“皇後娘娘,梁王殿下的情況很是嚴重……”禦醫嘴巴蠕動了幾下,愣是說不出後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