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摸著發痛的腦袋,還是有些摸不清狀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剛才說我被人丟在袁氏的床上,是誰這麼鬥膽?”
子安看著他,從他話中的驕矜可以聽出,他在府中身份不一樣。
“你和玲瓏夫人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這樣出賣你?要知道,你若是被人抓了個正著,後果會怎麼樣,你自己想想。”子安問道。
陳二冷笑一聲,“你想說什麼?”勾搭相爺夫人,自然是萬劫不複,但是,不會是玲瓏安排的。
“我想說什麼,你心裏很清楚。”子安聽著外間的腳步聲,知道漱玉回來了,陳二不能留在這裏,必須要馬上離開。
但是,陳二還沒出府,夏至苑外也必定有夏泉的人在守著,如果陳二此刻出去,肯定被拿了個正著。
如何送陳二離開相府,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陳二也聽到了腳步聲,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今天,是玲瓏讓人傳他過來的,說是有差事吩咐他去做。
他來了之後,她卻說要去老夫人屋中,令他在屋中先候著。他在玲瓏的屋中喝了一杯茶,然後感覺後腦一陣疼痛,之後的事情便不知道了,醒來時便看見了夏子安。
如果說,這真的是一場陰謀,那麼,出賣他的人必定就是玲瓏,若沒有她的授意,她屋中的人怎敢對他下手?
想到這裏,他眼底頓時騰起熊熊烈火。
子安看到這裏,心中也多少有些明白了,她看著陳二,研究他的相貌,此人五官不錯,下巴略短,嘴唇很薄,天庭嫌窄,眼睛轉動間可見流氣,年約四十卻穿著一身錦緞紅色衣裳,花俏得很。
這種人,在現代子安會定義為小白臉,老小白臉,這種人油腔滑調,最容易討得女人的歡心。
“你跟玲瓏夫人認識也有十幾二十年了,按理說,她不會害你,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呢?”子安試探地問他們認識的時間。
陳二瞧了子安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們認識了那麼久?”
“自然知道,在玲瓏夫人孀居期間,你們便認識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最近父親也總是提起為何你老是去夫人那邊,看來,父親有些誤會了。”子安淡淡地說。
陳二果然顯得有些緊張,壓低聲音問道:“你父親問起過?”
“問起過。”子安定定地看著他,心裏已經有些明白了。
如果說陳二和玲瓏夫人之間沒點什麼,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她都不信。
陳二挺直了腰,“問起過又如何?我跟夫人之間清清白白,又沒有苟且之事。”
他說這話,多少有些底氣不足,眼神躲閃。
子安心裏便有數了,她說:“你先在這裏等著,頃刻我來帶你出去,你必須要離開夏至苑,否則,你這條命算是折在這裏了。”
陳二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他點頭,巴巴地看著子安,“你快去安排,如果這是一個陰謀,外麵肯定還有人在守著。”
“你倒是不笨!”子安哼了一聲,隨手拿了一個廢置的燈罩,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