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的飛船裏,弗拉圖勒爾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飛鏢,正在一下一下慢慢的瞄準丟出去。“你去找狼人了?”“嗯。”“你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集中到龍神共和國是吧。”我又點點頭:“你怎麼知道?”“嗬嗬,我太了解你了,就知道你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可是你有沒有想到,要是狼人在九子星上的密度增大幾十倍的話,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的幾率也就大了幾十倍,你暴露得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弗拉圖勒爾射出一枚飛鏢對我說道。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我的同胞們的安全,我已經不知不覺之間,真的把自己看作是狼人的一員了。他們雖然落後、野蠻、殘忍,但是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情,還有真摯的關懷讓我在這樣超現代化的文明社會之中,體會到了當年布蘭登大叔給我的那種溫暖。
我現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弗拉圖勒爾在後麵對我喊道:“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你要幫助我化解血族和狼人的世仇,到現在怎麼也沒見你動靜,這是你的任務。”我沒說話,隻是朝他擺擺手就走了。弗拉圖勒爾看著我的背影搖搖頭,一抖手一枚飛鏢射了出去,“咄”的一聲釘在了靶心上。
水家的掌門人水泊為最近寢食不安,終日眉頭深鎖;他苦苦思索了好幾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前方捷報頻傳,龍神共和國的艦隊節節勝利,已經逼近悍美星係聯邦的主星,有了龍神共和國的支持,北歐星盟的艦隊也扭轉了頹勢,兩國的戰爭也進入到了僵持階段,相信隻要北歐人再拖上一個月左右,悍美人就會兩線潰敗。不過這一連串的好消息卻沒能讓水泊為哪怕是稍稍釋懷,他還是很發愁。是呀,自己人類之間的戰爭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類和外來文明之間的戰爭。人類自己之間的戰爭,說白了,就好像是兄弟之間的爭鬥,打得再凶,又能怎麼樣,滅亡了一個國家,這個宇宙,這片星域還是人類的,可是要是和外來文明的戰鬥打敗了,那可就真的是亡族滅種的毀滅性災難了!可是現在看來,人類是很難戰勝外來文明的,要是真的像自己的寶貝女婿所說的那樣,還打什麼呀,趁早投降算了。他長籲短歎,愁眉不展。水輕盈看到自己的老爸這樣子,心中也很擔心,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的脾氣,要是想說,早就說了,要是不想說,任你怎麼追問,就是不開口。可是這一次的事情有些過頭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是這個樣子?她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天晚飯之後,一家人散了,她跟在父親後麵來到了書房。
“爸爸,你最近怎麼了,究竟有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犯愁?”水輕盈還是問了。水泊為默然不語,水輕盈急了,拽著老爸的手使勁的搖著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倒是說話呀。”水泊為歎了一口氣:“還不是你那個寶貝獵風。”“他,他怎麼了,他最近來過嗎?”水泊為點點頭,把那天的經過都和女兒說了。水輕盈也皺起了眉頭:“這,這是真的嗎?”“你比我還了解他,你覺得這種事情,他會撒謊嗎?”水輕盈急道:“那,那事情就真的無可挽回了馬?”水泊為搖搖頭:“我看哪,這事情還沒到這一步,獵風那小子看來是有辦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說……”水輕盈問道:“爸爸,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問問?”水泊為說道:“沒錯,你好好去問問他,究竟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水輕盈一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水輕盈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水泊為那種老狐狸,怎麼看不出來我自有對策?可是這對策不能和他們說,我能保護他們,但是因為和門卡的約定,我不能告訴他們約定就近是怎麼回事。我別的不害怕,就害怕水泊為真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問我,對這水輕盈,我怎麼撒謊也好,隱瞞也好,心中都會很愧疚。所以這兩次來到九子星,我強忍著相思之苦,就是沒去找水輕盈,這下可好,被人找上門來。
一看到水輕盈來了,弗拉圖勒爾和馬庫斯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兩個人相互打了一個眼色,弗拉圖勒爾哼著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小曲,搖搖晃晃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馬庫斯也很沒有義氣的棄我而去。我衝水輕盈嘿嘿一笑,水輕盈也是嬌笑如花,我們兩個傻嗬嗬的笑著,水輕盈突然臉色一變:“笑夠了沒有?”我也訕訕的收起了笑容:“你怎麼來了……”“我怎麼來了,你說,你最近究竟在幹什麼?”水輕盈坐在了剛剛弗拉圖勒爾做的那張椅子上。我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水輕盈眼睛一紅,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我說:“你都是龍神共和國的政客了,沒事還老哭……”水輕盈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我眼看壞了,這次還真哭了。“好了好了,姑奶奶,你別哭了,怎麼了,別哭了……”我費勁的哄著,水輕盈抽啜了兩聲說道:“我問你,你究竟有什麼打算?”在弗拉圖勒爾的房間裏,兩個人正在打賭,馬庫斯和弗拉圖勒爾倆人每人拿出一張鈔票來擺在桌子上,弗拉圖勒爾說道:“我告訴你,不出三分鍾,獵風一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