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一眼掃過去,隻見劉招弟右手抓著自己的左手手腕,左手小手指那個地方,隱隱的在滲血,慘白著一張臉,聲音倒是不小,她就沒有吭聲。
在劉招弟的身邊,是她的丈夫陳大柱,一臉痛心的糾結模樣。
除了這麼兩口子,身旁也沒有跟著旁人。
祁南眉頭一皺,更迷惑了,這麼看來,她做的那些事情,估計也沒有得到一個什麼結果,那麼這手受傷了,陳大柱動的手?看樣子也不太可能,劉招弟自己傷的,她也不是這種下得了狠心的人啊。
不等祁南多想,劉招弟在那說道:“祁南,我也是沒有壞心,以前的事情都是誤會,現在咱們都一個地方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這人就是這樣,有點小毛病你多擔待,我也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事情跟大柱沒有任何關係,求你不要牽連他。”
好一副大義凜然的事情。
祁南挑眉看向陳大柱。
陳大柱忍不住就說道:“嫂子,招弟跟你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她這人嘴壞了些,心還是好的,現在她也知道錯了,你看……”
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這手指是自己弄傷了過來求原諒的,這種奇葩的腦回路,祁南簡直驚呆了!
這話裏話外的,還覺得自己遷怒她丈夫?還有……祁南想不通這兩個人的想法,索性也不管了。
她說道:“先去包紮吧。”
不懂一向畏畏縮縮的劉招弟,怎麼的竟然能夠對自己下這種狠心了?發生了什麼讓她比這個還要害怕的事情?還是陳大柱做了什麼,自己妻子傷成這個樣子,也不去醫院?
劉招弟臉色一喜,說道:“祁南,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你現在過得好,以前那些事情,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能不能跟你家那口子說說,大柱沒有犯什麼錯,就別找他了,你也知道他一個人從農村出來不容易,鄉裏鄉親的可不都得相互幫襯著……”
越說越是離譜。
祁南直接問道:“什麼意思?聽不懂。”
“你——”劉招弟興致勃勃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把祁南抬得高高的,讓祁南下不來,以後根本沒有辦法跟她計較,如果祁南好麵子,沒準還能得些好處。
但是祁南這麼一說,劉招弟就心慌了,祁南這個人最壞了,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陳大柱的眼裏,簡直都要有怒火了。
劉招弟眼淚嘩嘩地流,把左手抬起來,說道:“小南,我錯了哇,你要是覺得剁了一根手指不夠,你就盡管來,我絕對沒有二話。”
秋萍忍不住了,想罵人,秀芳在一旁不停地觀察四周,一時又想著說什麼反駁,一時又覺得千萬不能讓孩子們看見嚇到。
祁南朝她們搖搖頭。
她走近一些,說道:“所以說,你這個手指,自己剁的?”
“是的,我——”劉招弟說道。
“剁了之後沒有包紮,直接來我這?”祁南又問。
果不其然又是肯定的答案。
祁南麵容就冷了下來,說道:“你腦子沒進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