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祁南跟冷俏兩人被嚇了一大跳。
等看清楚的時候,祁南的麵色就有那麼一些古怪。
冷俏似乎反應了過來,嘀咕道:“祁小南,你說我們是不是跟這醫院犯衝?”
竟然在這個地方,也能遇見鄭母。
好像她每次來醫院,運氣都不是太好。
祁南的嘴角抽了抽,牙疼一般吸了一口氣。
要說鄭母剛才從工廠那邊跑出來有多丟臉,現在就有多神氣,她很是有些趾高氣揚。
在祁南跟冷俏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過來找到那個姑娘了,即便有些上趕著,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找到那個姑娘,跟她說有點事情,那孩子是個懂事的,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說要請假。
此時鄭母正是在等人請假,心思也是有些複雜。
一邊在想著一定要出出氣,一邊想著這種關鍵的時候,怎麼也不能節外生枝,她心裏一直在糾結,等會該以怎麼姿態跟那孩子說這件事情,又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就讓她開口幫忙。
哪知道,什麼都還沒有開始設想,看見祁南她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那麼瞬間,鄭母的嘴快過腦子,竟是脫口而出。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叫住了這兩個,她就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免得顯得自己心虛一般。
“怎麼的,現在還想過來纏著我兒子不成嗎?!”鄭母率先又嚷了一句。
就是這麼一句,倒是有些先發製人的架勢。
冷俏翻翻白眼,拉著祁南要走,“神經病!”
鄭母哪裏能讓她這麼走了,她覺得這個是絕佳的機會,之前還不知道該如何把事情擺在眼前說,何不利用這個機會,那個女孩子總不能讓自己吃虧。
這麼一想,鄭母就更加賣力,“冷俏!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你說說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我們阿義心裏有人了,你非要糾纏不放,還說什麼都不信,鬧成這個樣子你就滿意了?年輕人到底是不懂……”
祁南聽著聽著,這語氣似乎不對啊,聽著這話是對冷俏說的,但是看著她眨巴眼睛的頻率,還有那麼一點虛張聲勢的成分,更像是說給什麼人聽似的。
按照祁南的了解……鄭母這是失心瘋了?
兩個人原本就想走了,被鄭母這麼鬧騰,還被她扯著了。
鄭母神神叨叨的說道:“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也是個姑娘家,要點臉皮。”
冷俏僵了片刻,看鄭母跟演出一般地說話,又看祁南的眼色,一開始也並沒有想著反駁,反正跟聽不懂人話的人說話,的確是挺費勁的。
她扭過頭來,笑著說道:“這位阿姨,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您家人在哪裏呢?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祁南朝冷俏豎拇指。
冷俏這明擺著是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糾纏上了的態度,這樣的反應最好不過。
周圍原本正在排隊的人看著這一幕,瞬間了然。
“我就說,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一看就不是一路人,還說人家纏著她兒子!”
“這有什麼,我們隔壁鄰居家,還有抱著枕頭當孩子的呢,肯定是受刺激了,瞧著也是可憐,說不準就是她兒子出了什麼事情,這才見個好看的姑娘就抓著人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