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不解的是,“胖嬸,你不是說怕連累別人嗎?怎麼這……”
上一回,他們要試探那群人的時候,如果不是齙牙婦人跟胖嬸以前有過恩怨,做過那些讓人不齒的事情,胖嬸也絕對不忍心用他的房子去試探。
那麼眼前這個屋子呢?怎麼就忍心?
胖嬸並沒有直接回答祁南的話,而是帶著她進了屋。
“你隻看這裏合不合適吧?”胖嬸並沒有直接回答祁南的問話。
祁南懵懵懂懂的跟胖嬸進了屋子,屋子裏也沒有人,她們四下轉悠了一圈。
平心而論,這屋子真的很合適作為店鋪。
鋪子門前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四通八達的,鎮上的幾個學校上學放學都要路過這一段,路人多,客流就大。
單從房子來看,這街道上的房子都是一排一排的並列建起來,隻有前後采光的多,進去就會覺得光線不足,這房子因為在十字路口的一端,前麵後麵跟一側麵都是采光的,比別的屋子又好。
屋子裏的麵積也足夠大,後麵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水井也有,院子後門巷子也挺大,進出運送什麼都方便。
以後要是發展好,即便做點心跟糖水店鋪一起也是足夠用了。
臨街這地方,方方正正的,裏頭打掃得幹幹淨淨,祁南一看就點了頭。
她甚至覺得簡單布置一下,就可以開業了。
見祁南滿意,胖嬸這才帶著她往樓上走,依舊沒有說這屋子是誰的,祁南暗笑道,“瞧你神神秘秘的。”
話音剛落,祁南就停住了腳步,因為她看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瘋……”這樣說似乎不對,但要怎麼稱呼祁南還真是不太清楚。
一時之間就有些尷尬。
說熟悉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赫然竟是之前那個瘋子,那個思女成狂劫持了祁南的瘋子,又是那個祁南正遭遇馬有才攔截時候奮不顧身的瘋子。
在他養傷的期間,祁南托胖嬸照顧他,時不時的也送一些點心過來,隻是到底不懂如何麵對。
生活經驗,告訴她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但瘋子這個既有恩又有仇的,祁南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想著,恩怨相抵?做一個平常人對待或許才是好的。
說陌生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跟他印象中的瘋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是之前神經錯亂胡子拉碴的模樣,也不是救他的時候那種驚恐的憤怒的以及絕望的樣子。
平平常常的一個中年人,剃了胡子剪短了頭發,穿著一身簡單的襯衫,有一些斯文模樣。
如果不看麵孔,祁南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閨女,你怎麼知道我姓封。”封疆問道。
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封叔,胖嬸可跟你說過現在的情況?”祁南問道。
如果真的因為在這開店,讓他遭受威脅,祁南也過意不去。
“我都知道,但是跟我都沒有太多關係了。”封疆說道。
見祁南詫異不解。
他又補充道,“我反正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