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道:“既然從馬鞍村出來的就好辦,你們那遭賊了,偷了那麼多東西,誰知道你們這裏頭有沒有藏啊,我們這也是受別人托付查看一下,要真的有什麼引線之類,多危險!”
原來竟也跟鞭炮廠有關係?
又不想鬧大,要不然,剛才冷俏嚷嚷起來的時候,他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祁南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既然你們說鞭炮廠,那是我伯父家開的,我們一家跟鞭炮廠那是實打實的親戚,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爸黃文波也在鞭炮廠裏管車間,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沒提防祁南把話說得這麼白,絡腮胡看著祁南的眼神有些不對。
“誰知道你真的親戚還是假的親戚……”
還沒有等他說完,祁南立馬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嚷嚷,“你這人有完沒完,你到底哪裏冒出來的,我爺爺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家沒有老人嗎?我們車上有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你們手電筒一照不就知道了嗎?讓開!”
這般一喊,果真的就喊來了好幾個圍觀的人。
“沒……沒有就沒有,你別嚷嚷啊!”絡腮胡說道。
祁南依舊很是焦急,也不管他,隻翻了翻周爺爺墊的褥子,果真的除了褥子空空如也。
一旁的人看著,似乎跟著絡腮胡還算眼熟。
開始勸他了。
“這老人病要緊,看著也……”
見他似乎還不肯罷休,周語出用手握成拳,放在嘴角再次咳嗽幾聲,顫顫巍巍坐了起來。
祁南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扶著要做起來的周語出,伸手三兩下把褥子扯出來,直接扔地上,“行了,這下你滿意了!自己慢慢看去吧!”
褥子扯開,就周語出一個老人,病蔫蔫坐車上,車裏空空如也。
“快走!”祁南梗咽著催促冷俏。
至此,祁南跟一個被欺負狠的姑娘沒有任何兩樣。
絡腮胡見四周人開始多了起來,沒有任何阻礙的理由,趕緊跟周遭的人解釋起來。
祁南管不了那麼多,車往前的時候,聽到一個很是耳熟的聲音,她立馬回頭,盯著這路口看了看,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又順著寬闊的馬路,前去。
絡腮胡好容易跟周圍的人解釋清楚,又罵了幾句小偷,這才轉身,鑽進一旁的巷子,很快從後門進了一間店鋪裏。
店鋪裏坐著一個婦人,嗔怪地瞧了他一眼,“怎麼的?剛還說讓那死丫頭飛不走,怎麼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絡腮胡捏了婦人臉一把,嘿嘿樂了,“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剛好今日老不死的不在……”
婦人臉色一僵,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我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我好好的女兒現在有家回不了,她倒是在外頭逍遙,讓你收拾一個丫頭都不行……”
絡腮胡卻不生氣,話語卻有些冷,“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做的是什麼,等賺夠了錢,去哪裏過不是一樣,到時候你就跟我走,什麼仇到時候報不行?現在鬧大不是壞了好事。”
漸漸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