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沙發前的嶽靈婉手端藥碗,美眸緊閉,一雙白皙粉嫩的玉手青筋暴起,嬌軀不停的顫抖著,分明是在竭力克製著內心的熊熊怒火。
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敢在自己麵前放那種影片!
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趕緊把影片關掉!”
楚漁手裏捧著寶貝,這好戲才剛開始,詳細內容還沒來得及看呢,怎麼能說中斷就中斷。
於是乎,我們的楚大官人眼珠一轉,當即便是計上心頭。
“小婉婉……”某漁苦著臉,端是一副淒慘憂傷之態。“且不說我現在需要這種電影來麻痹痛覺神經,就算我能忍住治傷帶來的痛苦,那你也不能剝奪我人生中最後一次欣賞這類影片的權力吧?”
嶽靈婉喘著粗氣,清冷的嬌顏上,逐漸顯現出兩朵絢麗以極的誘人紅霞。
“什麼叫人生中最後一次?你才二十多歲,以後有的是時間……反正就是不許你當著我的麵看,快點關掉它!”
長達十來分鍾的片頭一過,後麵的內容就無不激情澎湃了。
楚漁不依,頗有說詞的反駁道:“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不清楚我即將麵對的敵人有多麼強大,也許這次一走,我就再也回不來了,臨死之前你還不許我多瀟灑快活一陣嗎?”
話題突然沉重,嶽靈婉停頓片刻,複而一臉嚴肅的問向楚漁道:“會很危險麼?”
“當然!不危險的話,我幹嘛要消失那麼久去搞特訓?”
借著當前話鋒,嶽靈婉也算是弄清楚了過去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楚漁都做了什麼。
透過佳人俏臉上的情態變化,不忍繼續調戲這冰山妞兒的楚漁隻好關掉影片,老老實實的爬回原處,探手撫了撫她的腦袋予以寬慰道:“好了,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呢,像你漁哥哥我這麼厲害的大人物,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
“那你為什麼還要用一年的時間去訓練?”
得,某漁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言語辯駁,兩人間氣氛霎時沉靜。
十幾秒後,嶽靈婉說了聲你接著看吧,然後就開始默默幫他處理起後續傷勢來。
楚漁沒有接著觀影,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眼前美人。
這好像是他和她第一次如此安安靜靜的、近距離的待在一起,不過短暫的失神過後,楚漁又連忙收斂起那份不該在當下節骨眼兒上產生的平和心緒。
因為。
他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愜意的生活,隻能留到將來的日子裏再去享受。
前提是……
他能活下來。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嶽靈婉總算幫楚漁把所有傷口全部處理完畢。
“這些牌你要不要留著做紀念?”楚漁說著玩笑話,企圖緩解一下房間裏的沉悶氣氛。
嶽靈婉滿麵厭惡的看了那些金屬卡牌一眼,而後毫不猶豫的把它們歸集到一起,走到廚房,將之全部丟盡了垃圾桶內。
待她去而複返,才開口回應道:“我不想再觸碰這些回憶,永遠都不想。”
楚漁不可置否的聳聳肩,低頭看著滿身的血跡,苦笑著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去弄條毛巾過來,我總不能保持這個樣子過夜吧?”
嶽靈婉嗯了一聲,扭頭去衛生間裏,用溫水浸濕毛巾,隨之拿到楚漁麵前。
楚漁伸手去接毛巾,可嶽靈婉卻沒有給他的意思。
糾結一瞬,心思淩亂的嶽靈婉咬了咬紅唇道:“你現在不方便,我幫你擦好了。”
放在楚漁剛到天金市那會兒,別說讓嶽靈婉幫忙擦身子,就算隨便說句不怎麼過火的流氓話,都得被後者好生教訓一頓。
如今時過境遷,麵對這逐漸融化的冰山,楚漁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
哦,對。
大功告成。
從今天起,楚大官人的獵豔史上再添濃重一筆。
接下來,嶽靈婉幫楚漁擦拭身體的過程中,總會無意間用指肚上的滑膩肌膚與之產生碰觸,那清涼中隱含滾燙的美妙感覺,爽的某人好幾次都險些狼嚎出聲。
待得一切後事全部搞定,手裏拿著血毛巾的嶽靈婉低下頭去,聲若細蚊的問與楚漁道:“能不能不去?”
“嗯?”
仍沉浸在美人柔情中無法自拔的楚漁,一時間沒能弄明白她的意思。
“我說,你能不能不去找那些人了?”
嶽靈婉重複己意,回過神來的楚漁沉默兩秒,轉而凝視著她,一臉認真的問道:“如果嶽伯伯在那些人手裏,你還希望我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