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這……”
“發……發生了什麼?”
“他居然敢打範少?”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凶殘……太他媽凶殘了……”
……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同樣在懵逼狀態中回過神來的戚禹臉色一沉,指著楚漁出言喝止道:“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楚漁鬆開攥住範陽衣領的手,徐徐直起身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至此罷休之際,他突然抬起腳來,雪白的皮鞋,兀自落在了範陽臉上。
“啊!啊!啊!”
鞋底輕碾,疼的範陽又是一陣慘叫不迭。
什麼叫打臉?
這才叫打臉!
“啪!”
楚漁在口袋裏掏出一根冬梅牌香煙,叼在嘴裏悠悠點燃。
煙霧繚蕩間,他眯起那雙狹長陰柔的眸子。
邪魅,深邃。
“再多廢話,我會送一場同等級別的待遇。”
楚漁說話的聲音很輕,卻沒有人膽敢質疑他的瘋狂!
範少都踩了,還在乎多一個戚少麼?
戚禹臉色陰沉如水,這次來輝煌酒店參加龍騰大廈競拍會,他沒想著會在此地碰上楚漁,更何況以他燕金五少之一的名頭,再怎麼往深處想,也不可能算到會有人不長眼到在燕金市裏與之動粗。
基於這般緣由,廳內所有人受邀到此時,都未曾攜帶一兵一卒。
他們不知道楚漁的“暴力指數”有多高,但他們清楚,單憑自己這三腳貓的手段,絕不足以依靠武力來挽回局麵。
哦,不對。
有一個人,可以倚仗“地利之便”解決麻煩。
念及至此,戚禹扭過頭去,看著旁邊同樣沉浸在震驚心緒中的張福珍沉聲說道:“張少,輝煌酒店可是你的地盤,這局也是你張家串起來的,如果範少在這裏有個三長兩短,恐怕……”
聽罷,扯回心緒的張福珍當即揚聲下令道:“來人!”
話音落下,一個接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雷碩漢子紛湧而來。
不多時,事發地帶便被三十餘名雷碩漢子緊緊包圍住了。
有了這般底氣,重新挺直腰板的戚禹後撤數步,繼而麵朝夏羽、夏歆兄妹二人說道:“羽少,我可以再給你夏家一個機會,隻要歆歆當著大夥的麵答應嫁給我,今日之事,我保你二人無恙。”
眾人喧嘩間,夏羽上前兩步,站在楚漁身邊半步不退道:“歆歆的事她自己決定,至於我……”
他偏頭和楚漁對視一眼,嘴角輕揚,笑容真摯暖心。
“我上了賊船,一時半會恐怕是下不來了。”
夏羽表完態度,始終扮演著“跟班小弟”角色的秦昊也從秦岩身後走了出來。
待其於楚漁另一邊站定,方才毅然宣言道:“了解我這幾年做了些什麼的人應該都知道,我名義上是秦家人,但卻已經很久不沾秦家事了,所以,今天我會以個人名義,站在楚漁這一隊裏。”
最後,夏歆無聲無息的走到楚漁和夏羽中間位置上。
她沒說話。
隻是默默牽起了他的手。
一聲隨,一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