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給那個姓戚的小子戴高帽。”
楚漁一臉認真。
“他在我眼裏,還遠遠比不得‘天地’那般值得敬畏。”
聽完楚漁的答複,段淳先是一愣,複而又是發出一陣爽朗大笑,雖說他和前者相見的時間不長,但卻是打心底喜歡上這個有啥說啥的家夥了。
“能讓戚禹吃癟的人,就是他娘的不一樣。”
對於段淳的感慨,楚漁隻是撇了撇嘴,並未再圍繞這一話題繼續深究下去。
屆時,落在三人身後的張福珍舉步而至。
“段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瞧見張福珍,段淳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了許多。
“我們聊什麼,跟你有個毛線關係。”
同為燕金五少,在這座說大不大的城市裏,平日有所交涉的機會自然不少,因此,張福珍早已習慣了段淳的“心直口快”。
“怎麼能跟我沒關係,段少,你可別忘了,今天是我們張家的主場。”
談及正事,段淳不禁流露出一抹充滿諷刺意蘊的笑容。“要我說,你小子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龍騰大廈在燕金市裏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多謝段少提醒。”張福珍笑容不減,絲毫不為段淳的“耿直”而有所氣憤。“說實在的,我也不想把這棵還沒長熟的搖錢樹出手賣掉,可是沒辦法,家裏老爺子有命,我們這些當兒孫的哪敢不從。”
“老爺子的命令?”段淳麵色一正,或許他可以在燕金市裏無懼任何一個同齡人,但對於那些老一輩的“梟雄”,卻還是得保留幾分尊重之意的。“你們張家究竟在搞什麼鬼?”
張福珍的笑容裏,逐漸多出了一絲苦澀韻味。“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原因你信不信?”
段淳不答,看似爽朗耿直的他,實則也是有著超乎常人的心機與算計,不然的話,在這充滿爾虞我詐的商界之中,他根本沒法步履安穩的前行下去。
見段淳陷入沉思,張福珍淡淡一笑道:“段少若是有意拍下龍騰大廈作為段氏集團總部,待會競拍會開始的時候,可切莫留手啊!”
段淳拋開心頭雜續,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跟我在這做會前動員,隻要這玩意的售價在段氏集團承受範圍之內,我自會全力拍下,穩賺不賠的買賣,傻子才會不幹。”
張福珍點點頭,移開視線在楚漁三人身上掃了一眼,出言請辭道:“幾位慢聊,我去招待一下別的客人。”
段淳嗯了一聲,未作阻攔,待得張福珍離去,他不禁問與楚漁道:“漁少,你覺得張家為什麼要拍賣龍騰大廈?”
“漁少”二字一出,當即便是惹得夏歆忍不住噗嗤一笑。
美人一笑百媚生。
四周那些偷瞄此處的富家少爺們,無不為此而感到驚豔莫名。
遭到夏歆“嘲笑”,楚漁眼珠一翻,狠狠白了身旁佳人一眼。
隨即,他轉回視線衝段淳搖頭道:“我剛來燕金市沒多久,對這裏的一切還不是特別了解。”
“戚少和範少到了!”
恰逢此時,不知誰低呼了一句,隻見酒店大門處,兩名對楚漁而言並不陌生的青年含笑而至,一路上,不少富家少爺小姐們與二人套著近乎,他們逐一回應,不怠慢任何一個對自己懷有善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