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楚漁廢話的嶽靈婉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繼續著自己手頭的工作,直到楚漁又問了一遍,她才把手裏的簽字筆放下,眉頭微蹙的說道:“第一,身為公司職工,在工作期間內,你要稱呼我為總裁,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私底下也不要這麼稱呼我。”
“第二,且不談工作職位上的差別,即便是作為同事,你也該對衛晉先生有最起碼的尊重。”
“第三,你不是人力資源部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人力資源總監,更不是公司的總裁或者股東,因此對於招聘職工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三條“嚴令”在嶽靈婉口中落定,楚漁無所謂的笑了笑,回道:“首先,我在凱達集團司機的身份隻是作為任務需要而做的一個掩飾而已,所以我沒必要叫你總裁,至於私底下怎麼稱呼是我的人身自由,嘴長在我帥氣的麵龐上,你總不能拿塊破布天天塞我嘴裏把它堵住吧?”
“其次,我這人記性不好,耳朵也背,所以當時衛生巾,哦不,衛晉先生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聽得就是‘衛生巾’三個字,雖然我也很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取這個名字,但嚴肅、認真的對待一個人的稱呼,我認為才是最基本的尊重,當然了,如果我叫錯了,以後盡量記著正確的叫法就是了。”
“最後,我的確沒有人員聘用方麵的權力,可是為了對你人身安全得到最大程度上的保障,我有權懷疑任何一個和你接觸的人可能對你造成傷害,而對於危險最好的規避方式,就是把它徹底扼殺在搖籃裏。”
楚漁近乎“無賴”的回應落定,嶽靈婉想要辯駁,卻發現楚漁說的頭頭是道,根本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反對的餘地,她可以自動忽略掉所有她認為不正確的言論,可對於話裏的最後一條,還是讓她不免多了份心思。
“你是說,衛晉可能是要害我的人?”嶽靈婉神情肅然,認真的詢問道。
楚漁聳聳肩,回答道:“目前來說隻是猜測,我也說了,我有權懷疑任何人可能對我的雇主造成傷害,但也隻是懷疑而已,假如能跟雇主的意見達成一致,盡量避免這些可能性當然最好,不過你一定要留下這些尚未暴露的可疑人員也無可厚非,反正在他們想要傷害你之前,肯定會先一步被我傷害就是了。”
在傷害你之前,一定會先被我傷害。
這話要是當作情話來聽,自然是天底下最讓女人心暖的情話。
而當作“保鏢”和“雇主”的對話來聽,也的確可以給雇主最大程度上的安全感。
但放在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嶽靈婉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所幸,就目前的兩人所經曆的種種情況來說,楚漁的確沒有食言。
當然,她也不知道這句話的保質期有多久。
或許很久,
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很快就會變得腐爛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