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
推開房門的刹那,嶽靈婉低沉的嬌喝便是要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薛晴正衣衫整潔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而楚漁則是站在薛晴背後,十分賣力的給她捏著肩膀的一幕。
薛晴和楚漁錯愕的望著破門而入的嶽靈婉,看著美人臉上未消的餘怒,兩個人都是頗為無辜的表情,而意識到自己誤會楚漁和薛晴兩個人的嶽大總裁,在這一刻則顯得無比尷尬。
經過短暫的思考,楚漁立馬意識到了嶽靈婉毫無禮貌之舉的原因,接著他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眼神裏帶著輕挑意味問向嶽靈婉道:“呦,什麼風把嶽大總裁吹來了?哦對了,您剛才想說什麼?”
看著楚漁臉上的賤笑,嶽靈婉恨不得把這個可惡的家夥丟到十八層地獄裏用油鍋狠狠炸上一通。為了避免自己的形象在薛晴這位企業高層腦子裏變質,嶽靈婉趕緊正了正臉色,邁步走到辦公桌前,衝著薛晴建議道:“薛總監,我個人認為,雖然這位楚先生應聘的是總監司機一職,但畢竟司機還是司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公司並無實質性的貢獻,所以經過一番考量,關於楚先生的薪酬問題,還是按照公司內部對普通司機的待遇來算吧。”
嶽靈婉說完,薛晴沒有急於作答,而是扭頭看向身後這位陰柔英俊的小帥哥弟弟,其實別的不談,單是楚漁高超的按摩技術這一手,就足夠薛晴給他司機職位裏最高的待遇,可看眼前嶽靈婉的態度,分明就是兩人間藏有不為人知的芥蒂,才導致嶽靈婉會親自來找楚漁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嶽靈婉對楚漁不感冒,又為什麼把他招進公司裏來呢?
心裏的種種疑問不得所答,雖然薛晴很想給這位“單純”的小弟弟一個好的薪酬待遇,但礙於公司職位上的差別,她隻得點頭答應下來道:“好,我會酌情采納總裁的意見。”
嶽靈婉的小心思得逞,也不想繼續在這裏久留,於是裝作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就在她要踏出總監室的那一刻,楚漁突然在她身後喊道:“嶽總裁,下次來記得敲門啊!”
嶽靈婉惱羞成怒的離開總監室後,薛晴伸手拍了拍楚漁的手,示意他把手放了下去。
想起工資的問題,楚漁坐回薛晴對麵,苦著個臉道:“薛姐,你說我一個從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城裏房子貴,物價貴,家裏又有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子等著我養,你忍心看著我露宿街頭嗎?”
“你現在沒有地方住?”
雖然薛晴看出來楚漁不像表麵上那麼老實,但從後者穿著來判斷,他倒也的確不像是什麼富家子弟來體驗生活的人,於是母性光輝泛濫間,薛晴不由得伸腿邁進了這個無恥之徒的圈套。
有魚上鉤,楚漁哪裏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狹長雙眼裏瞬間蓄滿淚水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搖了搖頭哭訴道:“昨天來的市中心,然後花掉家裏老爺子畢生積蓄的三分之二,才勉強租了一個地下室來住,要是一兩個星期內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恐怕就得回山裏種田了。”
薛晴皺了皺眉,也是讓楚漁這個自己第一眼看到就好感滿滿的小弟弟給弄得揪心,左思右想下,她突然眼前一亮,比楚漁還要興奮的建議道:“不如這樣,司機的工資我沒法給你提,畢竟總裁下令,我也沒權力私自更改,但是如果周末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來我家給我按摩,一個小時給你五百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