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撇了撇嘴,當做沒聽見,把人家的財富一卷而光,被人家罵兩句,也是應該的,他不會傻乎乎地站在大街上聽別人罵他,他回到陣法內,陣法運轉,瞬間把外界隔絕了。
“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張舞鶴問。
“布陣!”劉危安道。
“嗯?”張舞鶴不解地看著他。
“布一座《朱雀陣》,籠罩整座城池。”劉危安道。
“你這是變相把《坤木城》拿下?”張舞鶴立刻明白了,劉危安是想複製《龍雀城》,她有些擔憂:“老城主還在地下呢,他執掌《坤木城》這麼多年,群眾基礎很深,他不同意,沒人會服你的。”
老城主在地下有密室,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隻不過,大家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藏得很深,這是老城主保命之所,不會輕易被人知道的。
以老城主對權利的鍾愛,肯定是不會同意把《坤木城》交出來的。
劉危安奇怪地看著她。
“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張舞鶴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出圓月彎刀來照了一下,上麵沒有髒東西。
“我需要誰來同意嗎?”劉危安反問。
“呃——”張舞鶴忽然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劉危安殺屈家全家,又讓所有人看見,殺雞儆猴的目的很明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生與死的抉擇中,大部分人還是很聰明的。
老城主是人精,之所以看見鐵針枯蚊清除的差不多了也不出來,應該是看出了劉危安的心,一時間又沒有對策,還不如當縮頭烏龜呢,以後出來的時候,一句閉關就能解釋一切。
閉死關的話,除非他人驚擾,否則中途是不會醒來的。
“我們的時間很緊,沒有辦法一步一步來,暴力手段,往往是最快的。”劉危安歎了一口氣,他又何嚐不知道強迫他人會留下很多隱患,但是如今當務之急是應付魔獸的進攻,鐵針枯蚊消滅了不代表結束了,相反,這隻是開始。
《坤木城》上空的鐵針枯蚊消滅了,其他地區的鐵針枯蚊可還有很多,鐵針枯蚊到處飛,飛到《坤木城》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不飛過來,魔獸可不僅僅隻有鐵針枯蚊,還有其他的獸類呢,沒有了鐵針枯蚊,必然有其他的魔獸,按照魔獸進攻規律來看,一定是更加強大。
以平安軍的實力,不足以應付這麼多魔獸,陣法是最大的依仗,為了自己活下去,不要說強迫他人幹點事情,殺了他們都在所不惜,其他的,留待以後再說,眼下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平安軍搜查屈家祖宅,挖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財富,這些財富,比平安軍之前搜刮的財富加起來的十倍還要多,用富可敵國來形容屈家毫不為過。
看見這如山的財富,劉危安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一鯨落萬物生,打劫了屈家,可以養活多少人?一百多個平安戰士,清點了一天一夜,也隻是清點了十分之一的珍寶,看見清單,劉危安笑了。
不是笑有那麼多寶貝,而是這些寶貝有很多都是布置《朱雀陣》所需要的主要材料,他可以不用擔心材料的問題了,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人手不足,可以擠一擠,壓一壓,人是有潛力的,必要時刻,可以一個人當做兩個來用,材料不行。
材料的強度有固定值,大於固定值就會損毀,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沒有什麼試一試的說法。
現在材料的問題解決了,他立刻全城發布公告,要求《坤木城》全體人員參與陣法的布置,他承諾,陣法布置好了之後,《坤木城》的利益將是參與的人分,那些離開的,逃走的,死亡的,都沒有資格分配利益。
聽到利益,很多人坐不住了。很奇怪,聽到公告的前半部分,大家還很抗拒,聽見後麵部分,立刻迫不及待起來了。
誰也不是傻子,劉危安這話就差直接說利益重新分配了,做出了貢獻的人,就有,不做貢獻的人就沒有,以前的《坤木城》,上百萬人,大大小小的家族、幫派、商會多大千個,利益這麼多人分,一家能分到多少?可以想見的,而現在,才剩下幾個勢力?這麼大的蛋糕,就這麼點人分,那還不吃得滿嘴流油?
所有人都把老底被抄的事情暫時放下,先配合劉危安再說,曆史很重要,未來更重要,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布陣運動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