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走出房間的時候,張舞鶴與虎躍山的命算是保住了。
“怎麼樣了?”聞訊而來的風儀情、妍兒、霍楠衣都在門外等待著,表情焦急與擔憂。
“好了!”劉危安陰冷的表情一瞬間恢複了正常,微笑道:“沒有大礙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能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眾女鬆了一口氣。
劉危安來到食堂,本就空虛的他,為了給張舞鶴和虎躍山療傷,更加虛弱了,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強烈的饑餓感仿佛有一把火焰在心裏麵灼燒。一口氣喝掉了十碗益氣湯,又吃掉了一頭六級魔獸,也隻是讓饑餓感稍稍放緩一點點。
他雖然在吃著東西,心思卻飄到了其他的地方,張舞鶴與虎躍山的傷,分作三部分,一部分是鐵針枯蚊造成的,鐵針枯蚊主要是吸血,傳播病毒,第二部分是魔獸造成的,說明張舞鶴與虎躍山在回來的途中,遇上了強大的魔獸,第三部分,也是最致命的傷,是人為的。
張舞鶴與虎躍山不知道遭遇了誰,下手狠辣,招招致命,兩人能吊著一口氣回到《坤木城》,幾乎是奇跡。
劉危安對鐵針枯蚊以及魔獸沒什麼恨意,雙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無所謂對錯,立場不同而已。但是對於傷害張舞鶴和虎躍山的人,他心中十分憤怒。總有些人,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按照道理,如今的局麵,每一個人類都應該把心思放在對付魔獸上,其他的都放在一邊,哪怕是恩怨,也應該先壓下去,一切以大局為重。
一個時辰後,張舞鶴、虎躍山走出了房間,除了氣色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其他的看起來沒什麼事。
劉危安已經為兩人準備了食物,兩人也不客氣,狼吞虎咽,仿佛多年沒有吃過東西,劉危安沒有說完,等到他們吃飽了,才問話。
“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蒙著麵,見麵就動手,沒有一句話,他們的招式很雜,無法判斷身份。”張舞鶴道。
“不像是認錯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殺了我們。”虎躍山道。
“有沒有懷疑的目標?”劉危安問。
張舞鶴與虎躍山都搖頭,劉危安沒有再問,讓兩人下去休息。一連三天,劉危安全力對付鐵針枯蚊,人多力量大,三萬多的俘虜,平安軍自己,在陣法加持下,《坤木城》這邊傷亡極小,戰果顯著,鐵針枯蚊終於變得稀疏了。
《坤木城》上空已經可以依稀看見夜空了,方圓百裏的鐵針枯蚊的密度明顯要比百裏之外小得多。
“魯大師!你好!”劉危安看著這個試圖奪取陣法控製權的人,六十多歲的年紀,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隻有四旬上下,穿著方麵也很講究,衣服是《江南織造》出品,《江南織造》這個牌子在魔獸大陸屬於奢侈品,就算是一條小小的手帕,價格也在10金幣起步,魯大師這一身,沒有100金幣是拿不下來的。
“你……好!”魯大師很緊張,他不清楚劉危安把他提出來幹什麼,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會是好事。以劉危安殺伐決斷的性格,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剛剛投降的時候,他認為憑著自己的陣道造詣,劉危安應該對他高看一眼,但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劉危安對陣法升級之後,他的這種想法一下子消失了,他驚恐地發現對陣法看不透了,這讓他十分不安。
他的價值下降了,慶幸的是,平安軍雖然沒對他刮目相看,但是也沒有針對他,他的日子不算太難過,每天殺鐵針枯蚊很枯燥,但是相比於死亡,他絕對這還是可以接受的,正在以為就要一直這樣平穩度過的時候,冷不丁劉危安把他提拎出來了。
“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劉危安問。
“……不知道!”魯大師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說是真不知道,便是猜到了,這會兒也隻能搖頭。
“你是有名的陣道大師,走過很多地方,對靈氣眼、福地之類的,不陌生吧?”劉危安問。
“知道!”魯大師心中猛然一跳,劉危安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
沒有人注意,平安軍中的項祭楚、渾江牛、山頂洞人、虎躍山等等悄然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一部分戰士,陣法內部的人,被屏蔽在陣法之內,沒辦法了解他們的空間之外的情況。
項祭楚、渾江牛、山頂洞人等趁著夜色,鑽入了《坤木城》的大戶家裏,翻箱倒櫃,尋找值錢之物,但凡是有價值的,就算是一枚銅板也不放過。他們選擇的主要是大戶、大商會,至於普通人,小門小戶,並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