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的時候,火焰燒出來的真空在以驚人的速度減小著,劉危安走到廣煉虹的麵前的時候,真空也幾乎不見了,鐵針枯蚊幾乎要撲到劉危安臉上的時候,火焰再度綻放,把鐵針枯蚊燒成了灰燼。
這次不是廣煉虹的火焰,是火焰符籙的火焰,劉危安丟出去的。
“你好像受傷!”劉危安看著廣煉虹。
“張舞鶴和你的手下去了那個方向。”廣煉虹的聲音很微弱,隨時可能倒下。
“他們怎麼會去北方?”劉危安第一反應是不信,他當初把兩人送出去,是西南方向,廣煉虹指的方向卻是北方,南轅北轍倒是小事,關鍵是,北方是森林深處的方向,張舞鶴與虎躍山不至於這麼傻。
“信不信由你。”廣煉虹看出了劉危安眼中的懷疑,她沒有過多的解釋,實際上,她也沒有力氣解釋。
“你的長輩呢?”劉危安問。
“失散了。”廣煉虹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不知道是在擔心自己,還是擔心家族的長輩,火焰符籙的火焰即將熄滅。
“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後果很嚴重。”劉危安淡淡地道,火焰即將熄滅的時候,刀光綻放,環繞身體一周,撲上來的鐵針枯蚊全部化為碎片。
廣煉虹的神色緩和了一點,她表現的平靜,內心深處還是不想死的,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你隨身應該有丹藥才對?”劉危安問道,廣煉虹現在的狀態是走路都成問題,他可以救人,但是不願意救一個完全累贅,總不能背著她走吧,雖然廣煉虹是一個美女,但是這種環境下,他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我的經脈斷了。”廣煉虹道。
“怎麼搞的?”劉危安不由分說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內心傳送過去,廣煉虹沒有撒謊,奇經八脈,斷了一大半。
這種情況下,就算吃丹藥也沒用,藥力化不開,去不到要去的地方。
“被人偷襲的!”廣煉虹道。
“誰?”劉危安心中一跳,不會是雷伶吧?想想又不可能,雷伶應該沒這種本領,在鐵針枯蚊大軍之中,能準確找到廣煉虹與自己的位置,偷襲了對方,掉頭又來偷襲自己。
至少他做不到在這種環境下準確把控其他人的位置。
“不知道,沒看見!”廣煉虹搖頭。
劉危安覺得廣煉虹是有所懷疑,但是不敢肯定,不過,她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問,一股渾厚的內力傳輸過去,幫助她療傷。
火焰符籙一張接著一張彈射出,包裹兩人,火焰熊熊,把一切靠近的鐵針枯蚊都燒成焦屍,劉危安一心兩用,看似輕鬆,實則警惕。一邊擔心金針金邊枯蚊會出現,一邊擔心偷襲廣煉虹的人還埋伏在附近。
一刻鍾後,廣煉虹的主要兩根經脈續上,已經有了一定的行動能力,劉危安鬆開了手,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感覺周圍有不可預測的危險,你如果相信我,就隨我一起離開,如果要去找其他人,請自便。”
“我與你一起走。”廣煉虹根本沒有考慮。
“跟我走可以,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如果做不到,我將不會保證你的安全。”劉危安畢竟與廣煉虹不熟,有些醜話,要說在前麵。
“我能做到。”廣煉虹道。
“走!”劉危安祭出了第三刀,刺目的刀光綻放,一道巨大的刀光朝前猛斬,天地仿佛要被劈成兩半,烏雲被分開,出現大量一條百米長度的通道,數十萬隻鐵針枯蚊粉碎,兩人迅速前進。
第三刀大開大合,每一刀落下,都有數十萬隻鐵針枯蚊粉碎,劉危安就是要趁著周邊的鐵針枯蚊來不及反應,快速脫離這片區域,廣煉虹釋放小範圍火焰,燒死一些落網之魚。
廣煉虹的先天之體確實不凡,前進的過程中,傷勢不僅沒有惡化,反而以驚人的速度愈合,雖然有丹藥的輔助,但是體質肯定是主要原因。她的氣色越來越好,呼吸變得平穩,火焰的範圍越來越廣。
突然,開路的劉危安停下了腳步,廣煉虹一驚,順著劉危安的目光看過去,臉色劇變:“玉雪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