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進入陣法,立刻感覺壓力一鬆,鐵針枯蚊的煞氣被阻隔在陣外,陣法的入口一關,鐵針枯蚊一隻都進不來了,大家把跟隨一起闖入的鐵針枯蚊擊殺後,陣法內就安全了,一個個鬆了一口氣,神情緩和下來了。
“此陣名為九鼎,可攻可守,需要九個人鎮守九個方向,以維持陣法的運轉。”格魯倉薷道。
“如何維持?”邊六指問,他切掉了兩根手指頭,卻對他似乎沒有影響,臉色如常,仿佛切掉的不是指頭,而是指甲。
“輸送功力,陣法維持多久,陣法的殺傷力,取決於維持陣腳的九個人。”格魯倉薷道。
“我第一個。”雷伶自告奮勇。
“我第二個。”展羽堂一向於雷伶共進共退。
“最好是老一輩,內息深厚,悠長延綿。”格魯倉薷補充,他布置的陣法,他最有發言權,不過,大家也理解他意思,年輕一輩,或許有奇遇,實力直追老一輩,但是內力的增長,靠的是日積月累,一點一點,彙涓成流,老一輩數十年的功力,不管怎麼樣,都比年輕一輩的要精純。
“怎麼站位?”謝步安問道。庾重演、鄭一耀、宗狄的姑奶奶無奈,隻能站出來。最後鎮守陣基的九個人分別是謝步安、邊六指、庾重演、庾重席、鄭一耀、宗狄的姑奶奶、廣北菖、格魯倉薷本人,還差一個。
“我來吧,我對陣法略懂一二。”劉危安搶在雷伶之前開口,他的理由讓大家無法反駁,“雷伶是指揮官,應該總攬全局,不應該參與具體的事務之中。”
“可以!”格魯倉薷意味深長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同意了。其他人都沒有反對,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除了雷伶和展羽堂,沒有人願意向前湊。
當劉危安與陣法連接上的一刹那,心中一震,眼中掠過一絲駭然,臉上的輕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陣法,他自認為吃的算是比較透了,可是見到九鼎陣卻有種陌生之感,這種陣法和他之前接觸過的陣法截然不同,條條大道通京城,格魯倉薷的這一條屬於火中取栗。
傳統的陣法是人控製陣法,格魯倉薷的九鼎陣法是陣法控製人,人成了傀儡,成了能量的提供者。
這樣說,或許有些絕對,九鼎陣法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的一個陣法,但,眼前的九鼎真的簡化過的,如果是完整的,一定是陣法壓製人,而非人控製陣法。
九鼎陣法,外麵八個點,中央一個,中央這個點由格魯倉薷操控,劉危安居東北的位置,當他成為陣基後,一股強大的吸力扯著他不得不吐出內力,不然的話,他整個人會被陣法吸成碎片。
成為了陣基之後,一切都變得身不由己,劉危安顧不得其他,魔神仙眼開啟,立刻解析陣法,與此同時,鐵針枯蚊也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九鼎陣法猶如一個巨大的罩子,把大家保護在裏麵,裏麵的人安全了,但是陣法承受的壓力,比之前每個人都要大,這些壓力,經過陣法削減之後,分散到了九個陣基上。
蛇鷹宗狄、雙劍鄭書東、張舞鶴、虎躍山等人迅速反擊,他們可攻擊到鐵針枯蚊,鐵針枯蚊卻攻擊不到他們,鐵針枯蚊的所有攻勢都別九鼎陣法隔絕了,這就是九鼎陣法的神奇之處。
不管是蛇鷹宗狄、雙劍鄭書東還是張舞鶴、虎躍山都屬於進攻型高手,防禦這一塊,稍微薄弱,現在九鼎陣法為他們補上了缺陷,一個個不需要考慮其他,全力進攻,隻見刀光閃耀、劍氣縱橫,數不清的鐵針枯蚊化成粉末。
“陣法真都如此神奇嗎?”羅午言又驚又喜,他是接觸過陣法的人,但是所認真的陣法,要麼隻能防禦,要麼隻能殺伐,如此攻守兼備的陣法,還是首次見到。
“九鼎陣法,我沒有聽過。”裴勇季也是很震驚,如果陣法都是如此,豈不是說,掌握了陣法便是掌握了一切?
隻要在陣法內部,青銅級都能殺死黃金級,黃金級還能越過陣法殺人嗎?
“你對西陵峽了解多少?”羅午言問。
“很少,西陵峽很神秘,很少與其他人來往,西陵峽的人脾氣都很古怪,善惡難辨。”裴勇季道。
“以後真的好好研究一下陣法了。”羅午言歎了一口氣,以前,他也有很多機會研究陣法,但是放棄了。
陣法靠天賦,而且前期進展慢,不符合他的性格。習慣,可以飛速上升,幾個月一個境界,陣法不行,可能數年過去,還在打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