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我能提高建議嗎?”從加入行動就沒這麼說話的楊十三郎忽然開口。
“當然可以。”雷伶和其他的青年不同,他對世家子弟並不仇視,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雖然與楊十三郎並不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楊十三郎的尊重。
“以我們的現在的力量,殺出一條路出去是可以的,在這裏固守雖然安全,可是,萬一鐵針枯蚊並非途經,而是與我們糾纏的話,怕是有些麻煩。”楊十三郎道。
眾人都是一驚,楊十三郎的猜測並非沒有可能,相反,這種可能性極大。雖說鐵針枯蚊是移動的,但是如果它們要停留,誰都說不準。
固守的原因是不知道鐵針枯蚊的深淺,不敢冒然對抗,其二,鐵針枯蚊如同候鳥遷徙,一陣一陣的,此地應該隻是途經的一站,過去就好。
可是,楊十三郎的顧忌並非沒有道理,萬一鐵針枯蚊不走就麻煩了,而現在要走,以眾人的實力,確實走得了。
眾人把目光轉向了格魯倉薷,格魯倉薷的陣法已經布置了三分之二,這個時候說離開,他應該是最不開心的一個。
“走的話,朝哪個方向走?”邊六指問道。
“封印之地。”楊十三郎道。
“不妥,封印之地的鐵針枯蚊怕是會更多。”鄭一耀道。
“魔獸不著急,但是我們著急。”楊十三郎道。
“鐵針枯蚊如果不解決,去封印之地就是送死。”鄭書東道。
“我隻是一個建議,具體如何,還得問指揮官。”楊十三郎把難題拋給了雷伶。
雷伶的頭有些大,楊十三和鄭一耀的話都有道理,兩種選擇都會走向不可預測的結果,他是指揮官,這個難題需要他來抉擇,猶豫了許久,他還是偏向保守的方案,原地固守。
他做出了決定,沒人反對,楊十三郎的建議被否決了,但是看他並沒有生氣,很平靜地接受了雷伶的決定。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張舞鶴悄悄問劉危安。
“你說,鐵針枯蚊這種物種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劉危安一臉苦惱。
“什麼?”張舞鶴不解地看著他。
“魔獸取肉,毒蟲取毒液,昆蟲取材料,不管什麼物種,都有自己的價值,但是鐵針枯蚊沒有,不能吃,沒有力量種子,沒有肉囊,不能作為材料,也沒辦法提取毒液,這玩意就是個廢物。”劉危安道,鐵針枯蚊身上最具有價值的東西當屬它的口器,鋒利如比,可是,這東西沒辦法設定了自毀裝置。
隻要鐵針枯蚊死了,口器就會變得很脆,玻璃一樣,稍微碰撞,就斷成數截,沒辦法利用。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張舞鶴道。
“如果鐵針枯蚊能吃,哪怕隻有一兩肉,這麼多鐵針枯蚊,也夠很多人飽腹了。”劉危安道。
“我們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張舞鶴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那些老家夥都沒有反對。”劉危安道。
“為什麼?”被劉危安一提醒,張舞鶴猛然發現了不對勁,人老成精,這些老家夥都是久經沙場之輩,實力一流,見識與心誌也是一流,楊十三郎能想到的問題,他們不會想不到,既然想到了,還不前進,肯定有原因。
張舞鶴不相信老家夥們是因為害怕不敢前進。
“前方有一股未知的氣息,很恐怖,鐵針枯蚊可以掩蓋我們的氣息。”劉危安道。
“是什麼氣息,魔獸嗎?”張舞鶴問。
“魔獸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我不能肯定。”劉危安道。
“為什麼?”張舞鶴不解,除了魔獸還能是什麼?
“這股氣息很詭異,和魔獸似是而非,驚鴻一現就消失了。除非當麵看見,否則不能確定。”劉危安道。
一縷金光閃過,快到極致,劉危安眼疾手快,推開了張舞鶴,額頭一疼,多了一條血槽,金光沒入鐵針枯蚊之中消失不見,不過,在消失之前,還是被劉危安的魔神仙眼追蹤到了,同樣是鐵針枯蚊,所不同的是,翅膀多了一層金邊,口氣也是金色的。
最可怕的還是速度,快如閃電。
砰——
身後響起落地的身影,劉危安扭頭一看,眼睛微微一縮,是楊十三郎,死了,太陽穴被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