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精心布置的陣法,用心程度遠超《黑龍商會》那一座,堪稱固若金湯,此刻破開了一個大洞,宛如一座大墓被掏出了一個盜洞,陣法頓時癱瘓。
《坤木城》的高手立刻有所感應,那一層籠罩的頭頂的陰雲,頃刻消散了。
“破了!”
“不愧為是馬陰陽大師!一出手,就把劉危安壓得死死的。”
“終於破了,這些劉危安逃不掉了,看他還能躲在哪裏?”
……
各大世家露出了喜色,刀劍綻放出可怕的氣息,迫不及待想要衝進去斬殺劉危安,隻是因為領隊之人還未發話,暫時按捺著心中的衝動。
“念在你有幾分天賦,你自殺吧,留你一個全屍!”馬陰陽盯著劉危安,竟然想要他自裁。陣法破碎,隔著兩人之間的屏障沒有了,雙方的殺機毫無保留。
“大審判拳!”
劉危安連話都懶得說,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擊殺馬陰陽,此人極大地威脅了平安軍的存亡。
“鎮魂!”
天地刹那靜滯,一縷波動破空而出。
“寂滅之劍!”
大審判拳隻是吸引注意力之用,真正的殺招是‘寂滅之劍’,烈火真人便是在此招之下,一擊斃命。
嗤——
馬陰陽的眉心深處,一座古老的小型陣法浮現,陣法高速運轉,祭出一縷殺機,與‘寂滅之劍’碰撞,彼此抵消,虛空碰撞的中心點,一個黑洞浮現,一閃而逝,黑色的閃電令人不寒而栗,一切發生的太快,旁人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天地恢複正常,大審判拳沒有擊中馬陰陽,被一麵由符文組成的鏡子擋住了,鏡子四分五裂,大審判拳的拳力也完全被抵消掉。
劉危安與馬陰陽同時蹙了一下眉頭,痛苦之色一閃而逝,馬陰陽距離心髒一根指頭的距離出現了一個指孔,汩汩冒著鮮血,劉危安的腹部出現了一條血痕,差一絲絲就要切中丹田要害了。
一次交鋒,兩人都吃了不小的虧,讓兩人都意識到對方不簡單,眼中多了凝重。劉危安沒敢冒然出手,馬陰陽也保持安靜,鈴鐺停止了搖晃,雙方的意識緊緊鎖定了對方,誰都不敢妄動。
張舞鶴、地刀、黑白無常一躍而起,警惕地看著虎視眈眈的各大世家的高手,在陣法已破,劉危安被牽製的情況下,平安軍似乎成了待宰的羔羊。
“賊子們,受死!”雙劍鄭書東第一個出手,右劍揮出,一片黑色席卷而來,黑色充斥著死亡的力量,所有觸碰到這股力量的生物,瞬間滅亡,蚊蟲蟻類,遭了無妄之災,左劍藏於黑色之後,劍未出,但是比出招更為可怕。
黃牛等平安軍的戰士,倏然變色。
“我們去!”見到張舞鶴的玉手落在圓月彎刀上,黑白無常率先越出,迎擊鄭書東。
“烏龜沒了龜殼,就隻能死翹翹了。”凶人熊天養哈哈一笑,大步衝過來,他一動,宛如一頭洪荒巨獸下山,氣勢萬鈞。
地刀無聲無息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熊天養的身後,一刀揮出,熊天養驟然止步,閃電轉身,表情凝重。
狂風大作,一道青色的影子閃過,蛇鷹宗狄已經到了頭頂,金睛青雕的威勢散開,平安軍隻感到山嶽壓頂,舉步維艱,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你是張家之人,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火燒身。”蛇鷹宗狄盯著張舞鶴,眼神淩厲。
“我張舞鶴做事,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張舞鶴淡淡地道,一波一波的氣息散發,整個人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她的頭頂上風,明滅不定。
“不知好歹!”蛇鷹宗狄冷哼一聲,悍然出手,沒人看見他是如何取出武器的,看見的時候,隻有一杆橫陳天宇的巨矛,巨矛從半空落下,虛空寸寸碎裂,大地下沉。
張舞鶴色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蛇鷹宗狄看似隻刺出了一招,實際上暗含千百種變化,封死了她所有可能逃離的路線,她現在除了硬拚,別無他途,而這,正是蛇鷹宗狄希望的。
蛇鷹宗狄的是矛,善於攻堅,她的是彎刀,硬拚很吃虧。蛇鷹宗狄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想一招結束戰鬥。
身後就是平安軍了,唯一能打的就是牛十七與黃牛了,可是兩人麵對蛇鷹宗狄顯然是不夠看的,張舞鶴別無選擇,揮刀迎擊,明知十分不利,卻不得不如此。黃牛與牛十七實力差了一點,但是眼光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張舞鶴不是對手,兩人明知道不是對手,卻沒有任何猶豫,悍然出手。
就在長矛與彎刀觸碰之時,一道長虹從遠處激射而來,長虹拖著長長的尾巴,即將射中蛇鷹宗狄的後腦勺的時候,驚心動魄的破空才響起。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