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終還是一個男人抗下了所有。”劉危安歎了一口氣,找關係是沒用,隻能靠自己了。
張舞鶴想笑但笑不出來,都什麼時候了,還調皮。
“醜家夥,我來領教一下你有什麼手段,輸了的話,別說我欺負一個醜人。”劉危安目光一凝,兩道神芒射出。
“找死!”馬陰陽最討厭別人說他醜了,曾經的美男子,因為一場事故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心高氣傲,一氣之下,名字都不用了,別人隻能稱之他為馬陰陽。
劉危安兩次罵他醜,在他心中劉危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同樣是兩道神芒從眼中射出,耀眼如神燈,不同的是劉危安的目光是黑色的,馬陰陽的是白色的,兩道目光在半空中激撞。
嗡——
虛空震顫,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痕,一股風暴朝著四麵八方肆虐,所到之處,摧毀一切,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變了顏色,被俘虜的庾家之人的臉色仿佛吃了一隻死蒼蠅,劉危安一道目光滅了他們一個青年天才。
庾家的倒黴就是從一道目光開始的。
劉危安眼神微微一縮,馬陰陽果然厲害,他的魔神之眼剛剛進化成了魔神仙眼,威力上強了不止一倍,卻在於馬陰陽的交鋒中,落入了下風,如果沒有進化,怕是一下就要受傷了,他表情凝重,不敢大意了。
懸空的絕世天刀驟然劈下,刺目的刀光仿佛要把天地劈成兩半,氣勢萬鈞。馬陰陽在刀光之下,宛如螞蟻般渺小。
呼——
馬陰陽揮舞了一下衣袖,刹那間,狂風布滿虛空,刀光寸寸碎裂,消散無形,狂風不絕,朝著陣法滾滾而去,地麵出現一條鴻溝。
“什麼?”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陣法凝聚出來的天刀的威力,大家是看過的,廣家的戰車都被打入了地底,那可是靈器!而現在,馬陰陽隻是衣袖一揮,天刀便灰飛煙滅,這是什麼衣袖?
“難道是袖裏乾坤?”有人猜測。
“有沒有點見識?袖裏乾坤是上古神技,早已經失傳了,現在誰會?”立刻有人反駁。
“這不是袖裏乾坤,這是陣道力量。”有內行之人解釋。
……
劉危安眯著眼睛,別人看見的隻是一道可怕的狂風,他看見的是無數符文彙聚成的洪流,如此攻擊手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念之間,陣法運轉,霧氣升騰,粉紅色的霧氣顯得妖異無比,恐怖的殺機隱藏其中。
狂風吹過霧氣,粉色迅速變白,最後消散,這個過程中,狂風也在削弱。
“嘿!”劉危安腳下一跺,一股無形的殺機躥起,直接襲殺馬陰陽。
噗——
殺機在靠近馬陰陽三尺的地方突然消散,好似泥牛入海,濺不起半點波瀾。劉危安眼神堅定,無形的波動再次襲出,皆是在靠近馬陰陽的時候突然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無形的交鋒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現場的高手卻是心驚肉跳,那種殺機,隔著那麼遠,都感覺通體冰涼,真不知道馬陰陽是如何化解的。
馬陰陽朝著陣法走去,仿佛看不見劉危安不斷祭出的殺機,他的臉上掛著冷笑,配合枯樹皮一樣的左半邊臉,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他的腳步怎麼會發光?”有人發現了異常,馬陰陽走過的地方,腳印閃爍著光芒,五顏六色,很淡,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這是極為高明的陣紋,馬陰陽果然可怕,他已經達到了落步成紋的地步,劉危安奈何不了他,他卻在給劉危安織網,劉危安這次遇上大麻煩了。”現場還是有不少對陣道有研究的人呢,雖然自己的陣道之術水平還沒有入門,但是眼光卻是有的。
“小心他在布陣,當初爺爺被他這一招困了好久。”百裏瓏瓏提醒。在她提醒之前,劉危安已經注意到了,馬陰陽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隻是,看見了又能如何,陣法已經幾次改變了,換了幾十種殺機,沒有一種對馬陰陽有效。
馬陰陽明明是一個人,卻仿佛一口深不見底的黑潭,不管在澎湃的殺機流過,最後都消失無蹤,劉危安全力運轉陣法,整個陣法發光,第一次全麵展現在《坤木城》的眼前,馬陰陽的腳步慢下來了,臉色首次出現認真的表情。
光芒一閃,他的手上多了一根小木棍,黑壓壓的看不出是什麼樹種,小木棍散發的氣息很詭異,從小木棍出現後,劉危安就感覺陣法運行沒有那麼順暢了,有一股看不見的阻力,在阻止陣法的運行。
左手出現了一個鈴鐺,看起來是黃銅材質,巴掌大小。
當——
小小的鈴鐺發出的聲音堪比洪鍾大呂,陣法之外的人,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聲音大,有些吵耳朵,而陣法之內的人,卻仿佛有一把錐刺紮入了耳朵,痛苦無比,除了劉危安,地刀、黑白無常、張舞鶴都不能幸免,眼中全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