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膽小鬼,我就站在這裏,想殺我,過來。”劉危安淡淡地道,聲音傳遍四野,各大家族的子弟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很快,他們便惱羞成怒。
“仗著陣法算什麼本事,真男人就真刀真槍來戰。”
“當縮頭烏龜就這麼好嗎?你可以一天縮在陣法裏麵,還能一輩子都不出來嗎?”
“別以為躲在陣法裏麵就萬事大吉,很快就會有陣法大師到來,屆時破了你的陣法,看你還能依仗什麼?”
……
“這些人真無恥。”百裏瓏瓏躍上屋頂,落在劉危安身邊。
“你不要出去,不要上了當,他們可不會講什麼江湖規矩,你一出去,他們必然一擁而上,你可沒有三頭六臂。”張舞鶴猶豫了很久,也上了屋頂,這會給張家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如今劉危安被多個勢力圍攻,她必須與劉危安站在一起。
“城主,讓我們殺出去!”黑白無常輕飄飄落在屋頂,張舞鶴忍得住,因為她是女子,沒有男人所謂的麵子,黑白無常作為劉危安的屬下,聽見敵人如此辱罵自己的主人,比那刀子捅他們還難受。
黃牛、牛十七、女弓箭手也衝出了房間,無聲無息,地刀出現,他的身法詭異,張舞鶴都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風儀情、妍兒也出了房間,隻是沒有躍上屋頂,最高的亭子就這麼大,站不下人了,兩人擔憂地看著劉危安。
“不急!”劉危安臉色如常,並未動怒,他平靜地道:“把俘虜都帶出來。”在全城目光的聚焦下,庾家的一百多號人被押到了大門口。
庾家大軍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不明白劉危安要幹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把人質推出來,肯定沒好事,果然——
“庾家的人聽著,把那個鳥人給我宰了。”劉危安開口了,一句話,讓不知道多少人破防了。讓庾家之人去殺蛇鷹宗狄,這一招可謂歹毒之極,庾家瞬間陷入兩難,而廣大圍觀之人則是忍俊不禁,把蛇鷹宗狄稱之為鳥人,當世估計也隻有劉危安一人了,還是當著蛇鷹宗狄本人的麵。
蛇鷹宗狄的臉色立刻黑下來了,不過,他忍住了,沒有冒然開口。
“你說什麼?”庾家帶隊之人是一個年紀比庾重演還要大的老人,名字已經一百多年沒人叫了,庾家的人都叫他十一族老。滿臉的老年斑,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棺材內爬出來的,他一張臉沉下來了,本就難看的臉色看起來陰森冰冷,有些膽小的女玩家,隻看了一眼就嚇得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再也不敢看了。
“聽不懂人話嗎?老家夥,讓你們去殺了蛇鷹宗狄,趕緊的,不聽話的話後果很嚴重。”黑無常一開口,十一族老的臉色更黑了。
“你清不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十一族老盯著劉危安,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後果?後果就是你不殺人,我就殺人了。”劉危安看了黃牛一眼,黃牛手腕一動,刀光閃過,伴隨著鮮血噴出,一口人頭落地。
庾家俘虜沒想到劉危安突然就殺人,都沒個商量的,被殺之人什麼都不知道,致死,臉上還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他死的很安詳,沒有痛苦,但是餘下的人卻是滿臉驚恐,突然就醒悟了自己的處境,活著回去的概率怕是很低了。
“你找死!”十一族老大怒,殺氣從體內爆發,一股黑氣從他的天靈蓋噴出,天色突然之間變成了黑夜,恐怖無比。
“你還是沒有明白你的角色。”劉危安搖搖頭,黃牛出手,唰唰兩刀,兩口人頭滾落,無頭屍體站立了幾秒鍾才倒下。
黃牛是解剖大師,分解魔獸肉的時候,普通的暫時三個加起來都沒他分的快,砍頭對他來說,專業很對口。
“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十一族老怒到極點,他已經很久沒動怒了,年齡大了,都想著修心,以便獲得更長,但是這一刻,他有一種強烈的殺人的衝動,眯著的眼睛射出神芒,他在尋找陣法的缺點。
庾家之所以讓他帶隊前來,除了他實力強悍外,還因為他對陣法頗有研究,在庾家,算得上是最精通陣法的人。
唰,唰,唰!
血光綻放,三顆人頭落地,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圈,臉剛好朝著庾家的方向,庾家子弟看得分明,三顆人頭充滿惶恐不安,仔細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