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家是有備而來的,請了兩個陣法大師壓製陣法,這兩個陣法大師一個名為毛一峰,一個名為臥丘山,名氣比不上賈瘸子,等也是一等一的陣法大師,平日裏走到哪裏都是各大世家的座上賓。
兩人也確實厲害,找到了陣法的入口,同時成功壓製住了陣法,讓主持陣法的平安戰士隻能調動一絲力量迎接庾家大軍。也正是這一絲力量,讓平安軍堅持到了劉危安的回歸,地刀重傷、女弓箭手重傷、牛十七重傷,反倒是黃牛還站著。
“城主!”主持陣法的平安戰士是最先感應到劉危安回來的人,因為劉危安接管了陣法。
“公子!”妍兒看見劉危安出現,又驚又喜。
“你們兩個偷偷出去,也不帶上我們,不夠意思。”百裏瓏瓏見到劉危安氣不打一處來,一覺醒來,人都看不見了。
風儀情沒有說話,臉色卻緩和了,沒有劉危安,仿佛就沒有了主心骨,一見到劉危安,她立刻不在擔心安全的問題了。
“準備摸屍。”劉危安一句話,立刻讓百裏瓏瓏忘記了他們兩偷偷出去的事情了,滿臉期待。
劉危安眼中厲芒一閃,陣法刹那複蘇,恐怖的氣息衝天而起,刹那之間風雲變色,《坤木城》的高手瞬間被驚動,閃電看向原本屬於《梅花商會》的方向,臉上露出不安。
“不好——”毛一峰大叫一聲,根本來不及反應,十二麵陣旗折斷,殺機掠過,毛一峰的眉心一點鮮血滲出,生機滅絕。
幾乎同時,臥丘山寒毛乍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布下了一個小型防禦陣法,一口氣還沒有呼出來,陣法破碎,殺機流淌而過。
“我不甘心——”臥丘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軟軟倒地。
兩人一死,插入地底的棗木釘、桃木劍、泰山柱迅速出現裂痕,十秒鍾不到,這些東西化為粉末,有些生澀的陣法立刻高速運轉,殺氣如潮水,流淌大地,所到之處,那些進入陣法的庾家子弟無聲無息倒下,身上不見傷口,但是生機已絕。
不管實力高低,隻要被劉危安盯上,瞬間死亡,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絕大部分人,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庾家進入陣法的子弟三百多人,一分鍾不到,全部變成了屍體,無一生還。劉危安心念一動,陣法停止了運轉,關閉的大門打開,黑洞洞的入口正對著庾家所在的方向,一瞬間,庾家所有的人汗毛倒豎,仿佛被一隻遠古巨獸盯上了。
“我們去會一會庾家之人。”劉危安在笑,但是沒有一點溫度。
“你去吧,我去睡覺。”張舞鶴打了一個哈欠,出去的兩日,把她累壞了。
“我要去!”百裏瓏瓏的聲音很大,唯恐劉危安又不帶她玩。
庾家來的人不少,除了進入陣法的三百多人,還有一百多人,有庾家本部子弟,也有外聘的高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家殺人,還講不講道理了?《坤木城》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就沒人管了嗎?”劉危安先聲奪人,一聲大喝,震得附近好幾條街道嗡嗡作響,圍觀的群眾無不愕然。
你劉危安殺人的時候講過道理嗎?你殺《黑龍商會》搶《梅花商會》的時候,一聲不吭,現在還霸占著《梅花商會》的店鋪和庭院呢,被別人打上門來,就開始講道理了,未免太荒唐了。
“你就是劉危安,你終於舍得出來了。”開口的是一個中年人,麵容與死去的庾盛天頗有幾分相似,多半是庾盛天的父親或者叔伯,中年人的語氣很冷,一開口,整條街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我認識你嗎?我出不出來,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兒子!”劉危安的表情很無辜。
“好一個無理的豎子,你這種人殺了也是白殺!”庾仲權氣得渾身發抖,他是庾盛天的二叔,庾盛天的父親外出獵殺魔獸,他這個做叔叔的,自然要來為自家的侄兒討回公道。
劉危安搖了搖頭,感覺這個人頭腦有問題,他的目光轉向了中央C位的老者身上:“老家夥,棺材板不夠厚嗎?讓你跳出來了。”
此言一出,街道瞬間安靜下來了,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