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步安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魔獸惹到他了,他都要追殺上千公裏,竟然對劉危安手下留情了。如果說謝浣夜在劉危安手上的時候,投鼠忌器,還說得過去,可是,謝浣夜已經回到了身邊,這個時候,還不采取任何行動,就太不可思議了。
“謝步安今天變性了?”裴勇季十分奇怪,他還想看謝步安射殺劉危安呢,劉危安的表現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如果謝步安射殺劉危安,那將是最理想的結果。
“謝步安竟然放過了劉危安?古怪!”羅午言也大為不解。
“會不會是謝步安沒有把握?”楊十三郎道,他是三人中對劉危安了解最深的,因此也最為知道劉危安的可怕,一定是謝步安沒有十足的把握,才選擇放手。
“不可能!”裴勇季斷然否認,謝步安是他父親都忌憚的人,怎麼可能射殺一個劉危安都沒有把握,劉危安確實很強,但是還沒有強到讓謝步安忌憚的程度。
“應該是有其他的考量,謝步安的心思很重,一般人猜不透他想什麼。”羅午言也不認同楊十三郎的觀點。
楊十三郎一雙眸子精光閃閃,仔細盯著劉危安,他有一種預感,未來,劉危安必然是他前進道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
“老乞丐,你對陣法研究比較深,這個劉危安的年輕人,走的是哪個路子?我竟然看不出來!”草帽老者道。
“你見多識廣都看不出來,我更加看不出來。”乞丐搖搖頭,“次子的路子太野,沒什麼章法,五行門、九宮閣、茅山、閣皂山都不是這樣的路子,苗疆那邊也是野路子,但是和次子的野又不同,苗疆走的是詭、奇的特點,次子的手法還是比較正大的,我懷疑是是自學的。”
“天授之人?”草帽老者把煙灰在鞋底上敲落,重新裝上煙絲,問道:“這陣法,你可敢進去看看?”
“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兩年。”老乞丐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陣法可不與其他的力量一樣,陣法的力量無可估量,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暗流激蕩,古來多少大能,就是輕看了陣法的力量最後慘死在陣法之中。
“謝步安都能走出來,你可是陣法老手。”草帽老者還在慫恿。
“別說你看不出來,謝步安受傷不輕。”乞丐道。很多人都不理解謝步安輕易放過劉危安,實際上,謝步安以霸道的手法破開了黑龍商會的陣法,自己也受傷不輕,隻是他壓下去了。
以謝步安的霸道行事風格,即使受傷,他也是不會放過劉危安的,但是劉危安背後有一座陣法,這種陣法才是謝步安真正忌憚的原因,黑龍商會的陣法已經讓他受傷,再遇陣法,謝步安不敢冒險,如果是他一個人,可能還是會拚殺一番,但是謝浣夜在身邊,他隻能忍了這口氣。
謝步安八十多歲了,能屈能伸,這點委屈,他受得了。
“真是便宜劉危安了!”玉兒閣的酒樓內,薑太昊頓時感覺杯中的美酒不香了,謝步安竟然沒有出手,這讓他十分意外,這一下,打亂了他的計劃。
謝步安不出手,鄭家、廣家很可能也不會動手,如此一來,他收服劉危安的計劃就要往後延遲了。
“希望宗家還有一點血性。”薑太昊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人,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了,已經忘記了祖先們為了在這邊大路上紮根付出了多少努力,缺乏血性的人族,難怪會被魔獸不斷壓榨生存空間,這些人被保護得太好了,都成了溫室裏的花朵。”
“少爺,要不要我去跟鄭家、廣家還有宗家打一聲招呼?”斟酒的丫鬟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明目皓齒,口氣卻大得驚人。
“那倒不必,劉危安是很優秀,但是還沒到需要我使用手段的程度,天下人傑無數,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薑太昊淡淡地道。
“少爺,熊腦應該好了,我去看看。”丫鬟從小服侍薑太昊,對薑太昊的飲食情況了如指掌,熊腦是薑太昊每日早餐必吃的。
……
“謝步安給的是什麼東西?”張舞鶴很好奇,對劉危安她是了解的,胃口很大,尋常物品,可沒辦法把他打發,謝步安把空間戒指丟過來,劉危安都不帶討價還價的,絕非是怕了謝步安,如果《坤木城》的人知道劉危安曾經擊殺過七級魔獸,對他如今的行為,或許就能理解了。
謝步安很強,即使是手持落霞弓這樣的仙器,也還沒到讓劉危安怕的程度,劉危安並非毫無後手,陣法雖然還沒有完善,但是已經具備強大的殺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