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過去。
…… ??1.????????????????????.????????
“真人?”隊長忍不住喊道。沒有回應,後門之後,仿佛真的是無底深淵,再厲害的人進入,都找不到出路。
“真人!”隊長動用了內力,聲音凝而不散,送入後門,隻是溢出少許音量,整條大街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是沒有回應。
“死不了,這個陣法主要是迷失人的心智,烈火真人意誌堅定,不會上當的,不用擔心。”賈瘸子掃了隊長一眼,看似告訴隊長,實際上是說給柳文才聽的。
“部長——”隊長看著柳文才,烈火真人進去了都沒響兒,還要進去嗎?柳文才還在思索,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後院傳出來,叫聲充滿無盡的痛苦與恐懼,令人情不自禁尾椎骨一麻。
啊——
“初海!”隊長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他的手下,第一隊進去的副隊長,平時沉默寡言,但是實力極強,不在自己之下,他內心湧起了不安,聽這叫聲,初海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麼情況?嚇我一跳!”張應兵端著酒杯,正要送入嘴裏,被這一聲慘叫嚇得酒水都濺灑了大半。
“烈火真人進去都沒泡起來,看來,劉危安布置的這個陣法還是有幾分威力的。”吳學恭道。
“到現在才掛了一個。”張應兵道。
“匆忙之間布置的陣法,能困烈火真人這麼長時間,已經不容易了。”吳學恭還是比較佩服的。
他對陣法不通,但是也知道,想要困住烈火真人這種級別的人,陣法的威力一定得很強才行。
“烈火真人不懂陣法,如果……賈瘸子要出手了。”張應兵期待起來了。
……
“原來如此,不簡單!”賈瘸子口中說著不簡單,人已經拄著拐杖哆哆哆哆走向了大門。
“跟上!”柳文才鬆了一口氣,賈瘸子能向前走了,說明陣法已經不構成威脅了,賈瘸子能活到現在,除了陣道能力確實強悍之外,還因為謹慎,他瘸了一條腿,因此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看著柳文才帶著人馬跟著賈瘸子進入店鋪,張應兵把酒杯一放,站了起來:“讓我也見識一下,這個陣法有幾分威力!”
“不急!”吳學恭攔住了他,“這會兒應該還是試探階段,我們讓子彈飛一會兒。”張應兵一愣,當看見一道黑影悄然沒入黑龍商會的店鋪,頓時明白了吳學恭的意思,如果他沒看錯,那道黑影是鄭家的鄭銀昌。
鄭銀昌是鄭書侗的叔叔,是罕見的武道天才,平日裏很少出門,但是隻要出門,必然發生大事,已經有好幾個老一輩倒在鄭銀昌腳下了。
“鄭銀昌無子,對鄭書侗這個侄兒特別好,有求必應,劉危安抓了鄭書侗,鄭銀昌出手,也是情理之中。”吳學恭道。
“我聽說鄭銀昌修的並非鄭家的功法,而是自己遊曆之時得到的一套功法。”張應兵道。
“《洞天功》,十分霸道,可以壓製同境界的對手。”吳學恭說道‘洞天功’時候,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芒。
“有機會要見識見識。”張應兵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吳學恭道。
“你擔心我打不過他?”張應兵眉毛一挑。
“有你這樣想法的人,都成為了鄭銀昌的墊腳石。”吳學恭道。
張應兵嗬嗬一笑,說道:“我隻是希望‘洞天功’不要讓我失望。”
吳學恭突然閉上了嘴巴,長街之上,出現了一人,一個老頭,頭發半白,年紀在八十左右,一張貌不驚人的臉,個子不高,手臂過膝,長的誇張,背後一張弓,黑色,當目光落在黑弓上的時候,仿佛心神都被吸進去,以吳學恭的修為也不敢直視,隻能用餘光小心打量。
“落霞弓,劉危安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了。”張應兵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同樣不敢直視老人。
謝浣夜的爺爺,謝步安,曾一箭射殺一隻六級魔獸,從此之後,在《坤木城》無人敢惹,那還是數年之前的事了,過去這麼多年,謝步安的實力肯定更為驚人,劉危安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謝步安的孫女,妥妥的壽星公喝砒霜,嫌命太長。
謝步安看似緩慢,兩步落下,人已經消失在了店鋪的後門了,那種身法,讓無數偷偷關注的人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