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坤木城之前,我就聽說,魯城主好酒不好茶,怠慢了。”劉危安看了一眼地上打碎的茶杯。
“閑話少說,劉危安,你可知罪?”魯空治厲聲喝道。
“我還真不知道,我剛來坤木城,有什麼罪,魯城主提醒一下?”劉危安好整以暇,沒有一絲不安或者驚慌。
“在坤木城內,不準廝殺打鬥,更不準傷人性命,你一進入坤木城,便殺了黑龍商會數百人,該當何罪?”魯空治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寒意。
“很抱歉,我剛來坤木城,並不清楚坤木城的規矩,也沒個人提醒一下,以至於不小心殺了幾個人。希望魯城主大人大量,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劉危安歉意道。
如果不是被地刀盯著,魯空治一刀劈過去的衝動都有了,‘就這樣算了’,他以為自己是誰,魯空治忍著心中的怒意:“這件事自有法律決斷,我說了不算,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魯城主請講。”劉危安還是很有禮貌的。
“鄭書侗、廣小練、謝浣夜三個人在你手上吧,希望你交出來。”魯空治道。
“給我一個理由。”劉危安道。
“什麼?”魯空治差點站起來了,他副城主過來要人,需要理由嗎?
“他們現在是我的俘虜。”劉危安道。
“鄭書侗的父親已經觸碰到了暗金之境,他如何生氣,後果很嚴重。”魯空治道。
“我如果生氣,他兒子就要死。”劉危安淡淡地道。
魯空治看了風儀情、妍兒一眼,麵無表情道:“廣小練的叔叔精通暗殺之道,曾經以一己之力,擊殺了一隻六級魔獸。”
“一並說了吧,謝浣夜是什麼來頭?”劉危安的臉色如常,看不見害怕。
“謝浣夜的爺爺有一把弓,可碎星辰。”魯空治說到謝浣夜的爺爺的時候,表情嚴肅,眼神帶著畏懼,歐科的表情同樣如此,可見在兩人的心中,謝浣夜的爺爺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
“弓?什麼級別?靈器?還是仙器?”劉危安眉毛一挑。
“謝浣夜的爺爺極為護短。”魯空治道。
“魯城主似乎擔心我被殺死了?”劉危安很奇怪,按照邏輯,城主府什麼都不做,才是利益最大化。
“我們城主希望看見坤木城和平。”魯空治道。
“如此說來,我就是不安定的因素了?”劉危安嘴角溢出一縷古怪的笑意。
“我隻是來奉勸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坤木城雖然小,但是陣道師也是有的。”魯空治道。
“代我向城主問好。”劉危安知道布陣的事情被魯空治知道了,不過,他並不在意,笑著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自以為是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一切,要等最後才知道,魯城主以為呢?”
“告辭!”魯空治起身。
“不送!”劉危安以為魯空治走了,歐科會留下來說點什麼,豈知跟著魯空治一起走了,什麼話都沒留下,他在作用,好像就是打醬油。
“我還以為要打一架呢。”張舞鶴從後麵走出來。
“知道你來了,魯空治不敢動手。”劉危安笑著道,“你不是休息去了嗎?”
“挺困的,但是睡不著。”張舞鶴道。
“這麼大人了,還認床嗎?”劉危安壞笑。
“魯空治是什麼意思?沒頭沒腦說幾句話就走了?感覺虎頭蛇尾。”張舞鶴道。
“大部分人還是愛好和平的,你還真想打起來啊?我們入城還不到一天,已經幹了宗敬隼、鄭書侗、廣小練、謝浣夜和黑龍商會了,如果連城主府也幹起來,那就是四麵皆敵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劉危安道。
“你是禍害,沒那麼容易死的。”張舞鶴道。
“你是這樣想的?”劉危安嫌棄地看著張舞鶴。
“三個人質,你想留著幹什麼?”張舞鶴問。
“換點錢財來花差花差。”劉危安說這話的時候,妍兒小心翼翼瞥了風儀情一眼,從性質上講,她也是人質,但是她的家人似乎忘記她了,一直沒來贖人,心也夠大的,竟然不擔心公子撕票。
“小心弄巧成拙。”張舞鶴似乎是提醒,又仿佛在期待。
“真睡不著嗎?”劉危安問。
“你想幹什麼?”張舞鶴警惕地看著他。
“幹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