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水君義大怒,劉危安竟然敢如此說蓮花穀,簡直找死。
“年紀輕輕,火氣這麼重,小心傷肝。”劉危安好心提醒。
“能從窮鄉僻壤走出來,果然有幾分本領,竟然可以從土黃孫的陣法走出來。”水君義突然之間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暴怒之人不是他。
“你小看我了,我不止是走出來了。”劉危安把提在身後的人丟在地上,赫然是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本來是器宇軒昂,威武雄壯,不過此刻精神萎靡,臉色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處於昏迷狀態。
“土黃孫!”水君義失聲喊道,又驚又怒,萬萬沒料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土黃孫,土黃孫不是在山上主持陣法嗎?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他心中冒起了一股寒意,猛然回頭,慘叫聲從碉堡內部響起,如潮水衝擊海岸線,極為猛烈。
恐怖的波動溢出,讓人不禁驚心交手之凶險。碰撞聲如驚雷炸世,刀光劃破黑夜,慘叫聲響的快,落的也快。
轟隆——
碉堡炸開,數十道人影飛掠而出,落在地上,站位很講究,剛好把水君義包圍其中,項祭楚、聶破虎、達哈魚……一個個眼神帶著殺氣,之前被困陣法,憋屈無比,一肚子火沒出發呢。
水君義就是罪魁禍首。
“王八羔子,老子弄死你!”最生氣的要屬於渾江牛,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困住,差點隕落,他羞愧難當。
“就憑你們?一群烏合之眾。”水君義滿臉不屑,掃了渾江牛一眼,“如果不是要利用你們來吸引劉危安,你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還能在這裏舌燥?”
渾江牛的眼睛要噴出火焰來了,卻無力反駁。
“廢話真多!”劉危安身體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水君義身後,拳頭帶著雷霆之力砸落。
“蓮花指!”
水君義反手一指點出,突然身體一顫,臉上露出痛苦,距離心髒一公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指孔,汩汩流出鮮血。
水君義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這一指,無形無跡,差點就沒有避開,哪怕強大如他,被擊中了心髒也得死。
拳頭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刀,第三刀。沒有花哨,沒有技巧,隻有單純的力量,沉重如山,閃電劈下。
叮——
水君義渾身一顫,食指幾乎斷裂,不等他後退,劉危安第二刀來了,這一刀朝著脖子劈來。
劉危安沒有練過刀法,但是他明白一個道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隻要力量足夠,足可開山裂嶽。水君義對於這破綻百出的一刀十分不屑,卻又無力閃避,不得不硬擋,座下蓮台撞向劉危安,兩敗俱傷。
當——
劉危安刀光回防,重重劈在蓮台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一縷波紋掠過八方,大地直接被削掉了一層,水君義不能置信地看著蓮台上的一個小豁口,幾乎不能置信,蓮台並非幻化出來的東西,是實體,是蓮花穀的至寶。他是蓮花穀的真傳弟子,因此才能帶著至寶外出,他根本無法想象,蓮台會有破損的一天。
意識到第三刀不是凡物,他立刻全麵複蘇頭頂的並蒂蓮,光芒大盛,浩瀚的氣息落下,空氣立刻變得沉重,數十米外的渾江牛等人隻感到肩膀一沉,有種要跪下去的衝動,嚇得趕緊後退。
劉危安仿佛視而不見,對著蓮台連續出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當,當,當……最後,一條裂痕出現,延伸半個蓮台,水君義心疼的臉都青了,趕緊收起了蓮台,如果蓮台在他手上破碎,就算他自己原諒自己,師門也不會原諒他的。並蒂蓮落下一片花瓣,宛如一片宇宙落下。
“破!”
劉危安深吸一口氣,氣息爆發,頭頂一股氣流衝上雲霄,刀光如練,一閃而逝。
嗤——
蓮花瓣的中間出現一條黑線,劉危安衝上天空,重重一刀劈在並蒂蓮上。
當——
銳金之音爆發,水君義身體一顫,眼中射出駭然,劉危安臉色冷峻,渾然不顧雙手龜裂,對著並蒂蓮連續劈出了六刀,刀刀相連,快如閃電。
當,當,當,當,當,當!
水君義連退六步,最後一口鮮血噴射而出,他雙手捏法印,爆喝一聲:“嗤汝!”並蒂蓮生出根係,紮根蓮台,一股磅礴的氣息爆發,劉危安揚起的刀,硬生生停下,臉上露出駭然。
“下次定然取你狗命!”水君義乘坐蓮台化作一束閃電消失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