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迅速變得微弱,中年漢子的肉體消融,露出白骨,一分鍾後,白骨燒成灰燼,一陣風吹過,消散於天地間。
“這是錢家的隊伍。”張舞鶴從一具屍體上摸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正麵雕刻著一個‘錢’字。
“《黑龍商會》、錢家,他們已經聯手了嗎?”劉危安微微皺眉。
“碰上了吧!”張舞鶴道,不管是《黑龍商會》還是錢家,都是極為高傲的性格,這麼多次行動沒有殺死劉危安已經很丟臉了,聯手這種事情,不會做。
說話之間,最後一聲慘叫,戰鬥結束,劉危安沒有停留,摸屍之後,繼續趕路,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出現了幾個人,為首之人,正是之前觀戰的弱冠公子。
“要麼劉危安有特殊的情報來源,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要麼此人有特殊的技能,可以看穿埋伏。”書生仔細觀察死者的狀態,暗暗心驚:“基本上是一擊致命,埋伏的人反而被埋伏,死得冤枉。”
“兩位怎麼看?”弱冠公子沉默了片刻,問麻衣細辮以及彩衣老者。
“實力達到一定境界,自然而然生出第六感,普通人的生命特征無法逃過這等高手的感應。”彩衣老者道。
“正是!”麻衣老者點頭。
“如此說來,我們埋伏的人豈不是也會被發覺?”書生一驚。
“也不竟然,想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並非易事,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刻,劉危安是去救援,急著趕路,精神自然而然會鬆懈。”麻衣老者道。
“沒有人可以長時間保持某一狀態的。”彩衣老者也道。黑色盔甲很安靜,幽靈一般站在後麵。
書生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看著弱冠公子。
“把我們的人撤了,沒必要冒險,牛頭山才是重頭戲。”沉吟了片刻,弱冠公子做出了決定。
……
包括劉危安在內,都認為後麵的路程應該是危險重重,一步一殺,然而,事實相反,後麵的路程順暢無比,一個敵人都沒有,除了遇到幾隻不識相的魔獸,什麼危險都沒有,隊伍的速度逐漸提升,於深夜抵達牛頭山。
牛頭山本是渾江牛的當劫匪時候的山頭,渾江牛被劉危安收服了,一眾匪徒降服的降服,死的死,散的散,牛頭山成為曆史。不過,劉危安並未放棄牛頭山,不僅僅牛頭山是通往《安江城》的必經之路,交通要道,還因為牛頭山有一汪水質極佳的泉水,凍泉水。
凍泉水不管是用來做美食、釀酒還是煉藥都十分適合,這樣的泉水,不多見,既然看見了,劉危安就不會放手,因此,派了人手鎮守牛頭山,卻不想,有朝一日,牛頭山被敵人拿下了。
山腳下,燈火通明,上牛頭山的唯一一條路上,建造了一座碉堡,兩側延伸是木製柵欄,一根根鋒利的尖刺朝外,刺蝟一般。
碉堡內、柵欄後麵,人影晃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忽然,數十顆火球從碉堡拋射出來,飛上高空之後落地,刹那間,林中燈火點點,光線照耀,宛如白晝。
藏在樹上、樹後麵的劉危安等人,不敢亂動,高山灰岩羊在三公裏之外已經沒有騎了,拴在樹上,免得腳步聲被敵人發現,卻不想,敵人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
“劉危安,出來一見!”碉堡開了一個窗口,一道人影鑽了出來,落在山腳下,年輕、英俊、強大。
叮!
長槍紮地,一股波動瞬息掠過大地,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樹木都顫抖了一下,男子單手握槍,長發揮舞,氣勢狂放。
“你是何人?代表誰?”劉危安沒有出來,出來的是張舞鶴。
“女人,你是張舞鶴,不錯,不錯!”男子本來對劉危安沒有出來感到氣憤,但是看清楚是誰之後,憤怒變成了驚喜。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還打算解決完了劉危安後,去《龍雀城》找你呢。”
“找我何事?你我素不相識。”張舞鶴臉色凝重,這個陌生男子散發的氣息比張海濤還可怕,年紀卻比張海濤小,她有些不自信了,這個世界怎麼多了那麼多的厲害人物。
“以前是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我叫水君義,來自華洲蓮花穀,目前住在錢家。”男子大方自報家門。
“華洲蓮花穀!”張舞鶴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