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張舞鶴被高手纏著,其餘人也沒有閑著,各有對手,虎躍山的對手是一個矮個子,身法靈活,宛如泥鰍在虎躍山身邊鑽來鑽去,虎躍山怒吼連連,一時間卻打不中對方。
黑白無常以聯手著名,《黑龍商會》為了這一次行動,準備充分,針對平安軍的每個人都製定了策略,黑白無常的對手是四個一模一樣的男子,四胞胎。四人如同一體,心意相通,把黑白無常克製的死死的。
山頂洞人的對手是一個長相醜陋的女子,雖然是女子,實力卻極為恐怖,出手刁鑽,且渾身是毒,山頂洞人束手束腳,打的極為克製。
刀客的境界是眾人之中最高的,白金初期上品,晉升的時間比張舞鶴還早,刀光如練,殺了數十個高手,然後被一個塌鼻老人擋住,老人手掌青金色,輕飄飄的一掌擦過,一株直徑超過10米的參天大樹刹那變成了青金色,下一秒,參天大樹枯萎發黃,前後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大樹死亡。
見到這一幕,平安軍諸高手無不心中凜然,青魔手修煉到這種程度,已經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當!當!當!
刀客出刀,快如閃電,塌鼻老人的動作更快,輕鬆接住地刀的刀,不僅如此,一道道青氣透過刀傳遞到地刀身上,地刀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出手越來越慢。
一聲可怕的巨響夾雜著一聲悶哼,趙奇銳連退三步,右手微微顫抖,虎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對手是手持雙拐的壯漢,虎背熊腰,單拐580斤,雙拐重達千斤,趙奇銳想憑借李家精妙的劍法消耗對方的力氣,不想對手氣脈悠長,左拐沉重如山,大開大闊,右拐細膩小巧,拐法精妙絕倫,一左一右,趙奇銳疲於應付,最終被迫硬拚。
叮――
一縷波動掠過大地,張舞鶴、張海濤觸電般分開,張海濤後退兩丈半,張舞鶴後退三丈,輸了半招。
轟隆――
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的樹木花草攔腰而斷,天上的光芒落下,光線一下子明亮了許多。
“你竟然走了那條路!”張舞鶴又是震驚又是厭惡,還有一絲惋惜。
“你們張家清高,了不起,沒錯,我走了你們看不起的路,如何?不比你們張家的功法差吧。”張海濤冷笑,聲音之中,蘊含濃烈的仇恨與怨氣。
“你選這條路,是自取滅亡。”張舞鶴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最後歎息一聲。
“如果沒有這條路,我已經死了,現在能多活數十年,對我來說,已經賺了,三年之前,我就該死了,如今每過一天,對我來說,都是賺的,我沒什麼不滿足的,倒是你,徒浪費張家那麼好的資源,實力如此之差,令人失望。”張海濤道。
“先打敗我再說這句話吧。”張舞鶴的臉色難看,她也是天子驕子,張海濤比她強,那是起步早,並非天賦比她強多少,如今兩人的實力差距不大。
“我很期待張家看見你屍體時候的表情。”張海濤
獰笑一聲,右腳一蹬,刹那大地開裂,無數裂痕朝著張舞鶴蔓延,沿途的樹根化為碎片,可怕無比。
……
距離戰場大約一公裏的地方,一棵直徑超過50米的參天巨樹上,幾個氣質各一之人站在樹枝上,遙望打鬥的方向。
中間之人,極為年輕,年約弱冠,白袍紫冠,自有一股高貴之氣散發出來,長相英俊,雙目開闔之間,隱隱有赤芒射出。
左側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一把折扇透露出風流倜儻的味道,青衫大袖,隨風飄動,右側是兩個老者,一個身穿麻衣,周邊的頭發都剃了,就剩下中間一點點頭發,紮成了辮子,另外一人,一身鮮豔,大紅大綠的色彩看得人隻犯尷尬,一個大男人竟然抹粉塗脂,嘴唇塗抹的血淋淋的,臉色白又白,如果晚上出門,必然會嚇著人。
後麵還站著一個人,全身盔甲,黑沉沉的色澤,份量應該不輕,此人站在一根手指粗細的枝丫上,宛若蜻蜓落在蘆葦上。
“《黑龍商會》還是太衝動了,劉危安剛剛出城,這會兒正是警惕性最強的時候,《黑龍商會》想利用燈下黑的心理設伏,卻忽視了劉危安的性格,劉危安對付《黑龍商會》之時,用的也是圍點打援之策,在必經之路設伏,劉危安如何不會警惕呢?”書生的語氣流入出淡淡的不屑。
劉危安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人家是實打實從窮鄉僻壤裏打出來的,實戰經驗豐富,危機意識極強,這種級別的設伏,莫要說劉危安了,隨便一個老江湖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