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看不透,如果……嗯?”王維峰話未說完,臉色猛然一變,瞳孔睜大,盯著一個淩空飛渡而來的人。
不僅是王維峰,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飛在天上的人。大袖飄飄,道骨仙風,如果不是臉上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估計都會認為是神仙下凡。
紫色的修士袍已經有些舊了,但是在朝拜者眼中,卻比太陽還要耀眼刺目,嘩啦一聲,現場的朝拜者都跪下來了,臉上露出虔誠與狂熱。
“紫衣主教榮臻席木渡??賽佛。”朵朵葭的臉上露出敬意,還有一絲忌憚,每一個紫衣主教都是人中之龍,一身經曆堪稱傳奇,不管能力、實力還是運氣都是上上之選,在瑪雅帝國,紫衣代表無上高貴。
“終於引出來了一條大魚。”萊安納多??賽佛盯著紫衣主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得意,又仿佛充滿恨意。
光頭銅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主人一眼,他跟隨萊安納多??賽佛的時間比較久,對賽佛家族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當年的賽佛家族出現了兩個絕世天才,轟動一時,這給其他的家族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兩個天才也不負家族眾望,為家族爭回了許多榮譽,然而,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兩大天才都是男性,最終因為不為人知的事情鬧翻了,一個留任族長,一個加入了神聖騎士團,最後成為了紫衣主教,便是榮臻席木渡??賽佛。
兩大天才如同能一同為賽佛家族效力的話,一外一內,必然可以讓賽佛家族更上一層樓,或許能成為當今第二大家族,可惜,兩大天才不僅不能精誠合作,反而形容水火,賽佛家族有幾次很好的崛起機會,都被榮臻席木渡??賽佛給阻攔了,他歸為紫衣主教,一句話說出去,影響巨大。
萊安納多??賽佛作為賽佛家族這一代的傑出傳人,看見自己的長輩,心情不複雜是不可能的。
當初具體發生了什麼,有很多個版本傳下來,光頭銅人也分不清楚,也不敢過多追問,但是他知道,榮臻席木渡??賽佛和賽佛家族分道揚鑣,是賽佛家族永遠的痛。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跪地伏誅?!”榮臻席木渡??賽佛的聲音帶著一股蠱惑心靈的力量,聲波在空氣中回蕩,劉危安的腦海波動,隱隱有一種跪下的衝動,可怕無比。
劉危安冷冷地掃了紫衣主教一眼,注意力卻放在殘疾人身後的一個浪人身上。髒亂的頭發擋住了臉,看不清麵貌,背有點駝,手上拿著一根竹杖,淡黃色,表麵有一層很濃的漿,下端沾染了泥巴,和打狗棒差不多。
浪人的左袖空蕩蕩的,是個獨臂人。
“這麼多人趕著投胎嗎?”劉危安露出微笑,看著紫衣主教,“一個人心中有畏,出手就會瞻前顧後,你認同嗎?”
“你想說什麼?”榮臻席木渡??賽佛皺眉。
“如果充滿自信,就應該是一對一,而不是和其他人一起。”劉危安道。
“收起這一套小孩子的把戲吧,我吃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攻心之策,別浪費心思了。”榮臻席木渡??賽佛淡淡地道。
“老家夥臉皮挺厚的。”劉危安也不在意,轉向黑衣人身上:“你蒙著麵,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不過,你的實力,值得的我知道你的名字。”
白駒??叄車、黃貉等人也看著黑衣人,雖然站在同一條陣線,都是為了對付劉危安,但是,他們都不認識黑衣人,心中也是好奇的。
其他人就算不認識,也聽過,唯獨黑衣人,黑衣人散發的氣息很特殊。黑衣人隻露了兩顆眼珠子出來,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感情,對於劉危安的問話仿佛沒有聽見。
“不說嗎?給你機會不珍惜,你放心,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盯著你,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你下水,讓你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劉危安輕描淡寫,可是那種言出如山的意味卻讓人無法懷疑他的話。
白駒??叄車等人心頭微微一鬆,有個二愣子吸引劉危安的注意力,也是好的,這會兒,他們倒是不希望知道黑衣人暴露身份了。
“鎮魂!”
天地一震,出現刹那的停滯,劉危安把大神官的無頭屍體丟向白駒??叄車,一拳轟向紫衣主教,大戰就此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