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局?”朵朵葭追問。
“我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我們應該離開了。”王維峰嘴上說著,腳下卻不願意離開。
……
“我給了你機會,但是你不中用。”劉危安看著大神官,眼中的冰寒讓大神官內心升起了強烈的恐懼,他想大叫,可是劉危安根本不給他機會,在無數人的注視下,劉危安抓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
哢嚓——
大神官的腦袋被擰下來了,大神官臉上的不安、恐懼、絕望、憤怒與後悔就此凝固。
“手下留情——”一聲疾呼從遠處傳來,接著一道人影閃電而來,速度快得令人無法想象,聲音還在空氣中傳播,人已經到了眼前。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劉危安已經把大神官的腦袋擰下來了。
四下一片安靜,喧鬧的戰場仿佛感受到了異常,聲音下降了好幾個分貝,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劉危安,他把大神官殺了,他真的把大神官殺了。
大神官帶來的古拉斯特城邦的高手們通體冰涼,腦海一片空白,一時間,他們都不知道該憤怒還是害怕,出現了刹那的茫然。
大神官死了!
這是捅破天的大事,堂堂大神官,真神在人世間的代言人,當做數十萬朝拜者的麵被人殺了,活生生擰下了腦袋,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短暫的震驚過後,不管是古拉斯特城邦帶來的高手還是其他部落的朝拜者心中升起了濃烈的殺機。
劉危安必須死,褻瀆教會的人必須死,劉危安必須千刀萬剮,才能彌補對大神官造成的罪惡!
……
“哈哈哈哈哈……”泰龍的隊伍與天獅族部落的中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隊伍,打的是商會的旗幟,卻沒有展示名字,不知道是哪一隻商旅,隊伍裏麵,一個雄壯男子發出暢快的大笑。
“劉危安的腦袋秀逗了嗎?竟然殺了大神官,還是當做這麼多朝拜者的麵,他這是踩著教會的臉在地上摩擦啊,我以為我已經膽子很大了,沒想到劉危安比我更大,佩服佩服!”男子口中說著佩服,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拉克但丁,緊趕慢趕,終於還是趕上了最精彩的一幕,他太開心了,本來還想著如何挑起平安軍與教會的矛盾,利用教會鎮壓平安軍,一來可以報仇,二來,有平安軍吸引教會的注意力,他可以安心發展,沒想到一到這裏就看見了劉危安殺大神官,這下好了,放心了。
大神官死了,從今之後,平安軍與教會不死不休,已經沒有調和的可能了,隻要有劉危安在,教會就沒有心思關注其他了,他拉克但丁的機會來了,想到這裏,頓時感覺之前的一切屈辱不算什麼了。
……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白駒??叄車異常憤怒,臉上布滿殺氣,不僅僅因為劉危安殺了大神官,更因為劉危安敢不聽他的話。
劉危安盯著眼前之人,年輕,年紀不會比他大,長相英俊,稍嫌陰柔,雖是男性,但是留著長發,頭發上綁著樹葉、石塊、蜘蛛、壁虎……亂七八糟的東西,臉上比較幹淨,隻有眉心點了一朵梅花,中間是紅色,花瓣是黑色,黑色的梅花,劉危安臉色凝重,這個男子帶給他強烈的壓迫感。
年輕一輩,沒人給過他這樣的感覺,此人是第一人。
“他是誰?”朵朵葭眼中射出銳利的目光,白駒??叄車很可怕,她能感受得到。
“白駒??叄車!”王維峰見識廣,很少有他不認識的人。
“白駒??叄車?”朵朵葭一臉茫然,她沒聽過這個名字。
“羲和家族的傳人。”王維峰解釋。
“怎麼叫叄車?”朵朵葭不理解,姓氏在瑪雅帝國代表著身份,名字可以改,但是姓氏不會改。
“叄車是羲和的另外一種說法,第三代教皇姓叄車,還記得嗎?”王維峰道。
“啊!”朵朵葭猛然想起,卻是有一代教皇是姓叄車,她竟然一直沒有反應過來,叄車就是羲和家族,之前還有些奇怪的,其他的教皇都是有跡可循,怎麼叄車教皇憑空冒出來的,沒有部族支持,叄車等於羲和,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
“你是什麼東西?”劉危安能感覺白駒??叄車身份不一般,但是他不慣著,果然,此言一出,白駒??叄車身上的殺機暴漲,眼中射出淩厲的冷芒,頭頂浮現一座黑暗森林虛影,吞噬一切生物,可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