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非凡為猜不透他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
他呢，他對肖嘉芸是什麼感情？
以前肖嘉芸可是跟自己承認過她有喜歡的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吧。
白月夜。
“因為她愛著你，所以才不想你去冒險的。其實我有勸過她，帶上你。天下有情人本來就有這樣那樣的阻難，肖以前也過得很辛苦。我不願意看著她辛苦。如果要死，如果她時日無多了，我也希望能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與她度過最後的時光……，但她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她反正就是不想你冒險。太固執了。她寧願一個人孤獨的孤單的死去，也不願意你冒險。可見，她愛你。”
“你與我太太是什麼關係？”
蔣非凡可不會理會這個男人長篇大論些什麼。
“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白月夜攤攤手，非常坦白。
“真的。我與她，什麼關係都不是。我以男性的尊重，跟你發誓，我與她，絕對沒有發生過男女關係，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
蔣非凡有一瞬間無話可說……
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跟他說這些……
“但是我希望她過的好，希望她幸福。”
“她過得怎麼樣與你無關。”
蔣非凡口氣很衝。
“當然，與我無關。”
“你剛才說你是大盜……就是偷東西的？”
“嗯。”
白月夜也承認了。
“為什麼……要說？不怕……我對你有什麼不利嗎？”
“你盡管。反正沒有人可以抓到我。”
“所以你們都是大盜嗎。”
肖嘉芸也是，包括那個叫Daisy的女人也是嗎。封霆都知道嗎。
還是說那個叫Daisy的女人……其實她的身份始終沒有變……她就是封染染！
也是之前偷走了軍火大亨寶石的那個女人……
蔣非凡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而且連結了起來……
“我隻說我自己的大盜，我沒有說別人。”
白月夜又攤攤手。
蔣非凡知道他不能再追問下去，再問下去就嚴重了。
有些事情隻要知道了一點點就行了，不用知道的這麼多這麼詳細。
難怪肖嘉芸對以前的事情絕口不提……
“你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我應該怎麼做？不應該陪著自己的妻子嗎？”
“其實我是讚成你的行為的。可是你想過沒有。大概你不太清楚我們這行的危險性，真的很危險。你問問自己願意為了她……死嗎。拋下你的父母，一切？”
這話倒是問得蔣非凡一怔。
他知道要拋下這一切不容易……
“那個地方到底是怎麼的地方？很危險嗎？”
“未知的地方，都危險。反正是危險的。所以，她不想你去，是正常的。也是愛你的體現。不過如果你非要跟著，我認為未嚐不可。”
“你會幫我說服她？”
“不。我剛才說了我們兩架飛機，如果她不想你跟著，那我可以帶上你。”
“……”
蔣非凡一訝，他要帶上自己？
“白月夜。”
肖嘉芸突然從洗手間裏出來。她聽到了一些。“我不是讓你幫我嗎，不是叫你添亂的。”
“這怎麼會是添亂？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肖嘉芸。你把真實的危險性告訴他，至於是不是要跟著，就由他自己來決定。如果他願意為了你死，你為什麼要拒絕？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愛情嗎，現在，有這麼個人，願意陪著你死，你不是很高興嗎？你應該高興。”
“你真是……”
肖嘉芸磨牙，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白月夜。
“現在，蔣先生，你告訴我，你願意與這個女人，同生共死嗎？”
“我打一個電話。”蔣非凡突然說。
他跑到那邊去打電話了，是打給他的姑姑。問了柳家的事情。
然後他又打給他的父親，交代了一些事情，告訴父親他要遠行……
蔣父很意外，“這個時候你遠行什麼？家裏一團糟。”
“父親，抱歉。我一定要去。”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事實已經處理好了，他站在肖嘉芸麵前，“我跟家人都說好了。所以，你要帶上我。”
白月夜鼓掌，“恭喜你們。”
他想，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需要接受的並不是蔣非凡，而是肖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