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卜醫生。”
但是這些天她吃藥都吃怕了，現在一聽到“藥”這個字就有些反感。
“不能將中藥做成針劑嗎，我怕吃藥了。”
白染染坦白說。
“我可以試試看。你的建議很好，做成針劑，也方便攜帶一些。但是需要大量藥物來提純。”
“藥物方麵我來負責。”封霆主動攬下這個活兒。
“當然，有封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卜醫生說。
“還有請卜醫生研究新藥。多少錢封氏都支持。”
“當然，我會研究新藥的。隻是時間方麵……，還是需要白小姐靜心保養自己的身體，不然在我們的新藥研究成功之後，如果你保養不好……”
“我知道了。可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隻是日常的活動沒有問題吧？”
“最好不要受任何外傷，任何外傷都有可能引起細菌的感染，加強你這個病毒的複製能力。一些日常的活動是可以的，但是，不可激烈的運動……當然，如果是男女之間正常的，那不會影響。但不能過激。”
卜醫生意有所指。
白染染的臉色一下就紅了。
她偷偷的睨了封霆一眼，他倒是揣坐著優雅貴族又不食人煙的樣子，倒是顯得她的凡俗和思想不純潔了。白染染微微有點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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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與白染染緩緩走在醫院的小花園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大概走了半圈，他們在一張長椅子坐下。白染染忽然拿出手機，因為她收到條信息。
“情況如何？”
是白月夜問她的，他知道結果已經出來了。
她說，“隻要吃藥保持就好，沒有想象中可怕。我也可以出院了。一小時後見。”
封霆看見她發完了信息，收好了電話。他終於開口，“在尼日的時候很氣你。”
“嗯，我知道。”
尤其當她與白月夜偷了黑川百綾的光明之源，去找他的時候，她更看見封霆臉上的青筋，他當時似乎想狠狠罵她一頓，但是他忍住了。
白月夜提出用那批軍火交易他們兩個人的安全，封霆那時候盯著她說，“就算不給我軍火我也會安排你們出境。”
“但我不想欠你。”
白月夜道。
而全程，白染染沒有說一句話。
他們那次分開之後，這是她和封霆的第一次見麵。
“剛才卜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但是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要命，還是要繼續你任性的行為，我想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為自己負責。”
“我是成人了，當然會為自己負責。”白染染冷靜說。
“我知道我沒有身份沒有立場關心你，插手你的事。”
封霆又道。
“你知道就好。”
“嗬，你總是這麼冷漠，將我推得遠遠的，可是你是為了找卜醫生才中的毒，生的病，你以為你冷言冷語我就真的可以丟下你不管嗎？況且我爺爺也不會答應。他已經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我也說你在A國養病。爺爺說，一定要對你負責到底。”
“我說過了我中毒是因為……”
“不要再說是你自己作的了。如果不是為了找卜醫生你又怎麼會這樣？所以我會負責到底！”
或許他隻是想找個對她負責的借口而己！
白染染不想和他再爭執了，她歎口氣，“你爺爺也身體不好，我知道你來A國是為了收購的事情，你的工作我不會管的，但是你有時間的話不如多陪一下你爺爺？我們……沒有必要聯係，也沒有必要見麵了封霆。就這樣吧。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我不會再聯係你了。一會我就離開醫院，你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吧。”
“你真絕情。以前，我認為我是一個不將男女感情放在心上的人呢，因為沒有一個女人真正走進我的心。我以為我自己冷酷無情，冷硬甚至不懂愛人。這樣也好，絕情就少了煩惱。但現在，我無法對你絕情了……”
“嗬嗬，我也許是不懂得感激的人，你對我好，我還不怎麼領情了。”
“你是害怕失去。”
封霆盯著她的眼睛說，似乎看穿了她。
白染染微微顫抖，“可能是吧，害怕擁有之後失去。人一旦過著溫暖的生活，就不會想過寒冷，一旦擁有了光明就不會想回去黑暗的世界。可是置身於黑暗，真的可以走向光明嗎，封霆很多事情你明明就是懂的。你也知道如何做才對你有利。你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我隻遵從我的內心。白染染你聽懂了嗎。跟我走，讓我照顧你。你想做的事情也要等你徹底康複了，你有命，你才有辦法繼續下去。不是嗎。等研究出了新藥，等治好了你的病，你怎麼折騰都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