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說話。
沒多久白染染重新在她的墊子上躺下。
白染染才躺下一會兒,就發現自己的手被白月夜抓住了。
她看向他,白月夜眼睛緊閉,似乎還是睡著的樣子,但白染染知道他已經醒了。
輕輕的歎了一聲,白染染也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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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放晴了。
陽光很明媚。
肖嘉芸一早起來就去打了桶水。旁邊就是河流,而她之前和白月夜劃的小船也停在那裏。
她看到白染染在下遊洗頭。
“我有洗發水。”
肖嘉芸見白染染隻是用清水洗頭,忽然說。
“不用了。我都快洗完了。那邊有些野生的蘆薈,我剛才摘了些,蘆薈洗頭很柔順。”
“你可真會就地取材。”
“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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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染好了頭,又用毛巾擦幹了,回營地就聞到一陣菌菇湯的香味。
“做好了。過來喝吧。”
白月夜招呼她。
用的還是昨天肖嘉芸的那個小鍋,這個小鍋隻能煮出兩人份。
“哪裏摘的野菇,好香啊。”
“當然香。昨天去找七葉花回來的路上,我就留意那裏長了菇,一早就去摘了。你快喝。”
“我喝不完。肖嘉芸我們要不要一起喝?”
白染染對肖嘉芸說。
“不喝。”
肖嘉芸沒什麼好氣,她在吃帶的幹糧,一個大餅。
“那好吧,我自己喝了。”
白染染喝了半鍋,留下半鍋放在那裏,誰愛喝誰就喝。
結果誰也沒有喝,白月夜說,“留著,一會路上你再喝點吧,補充身體營養。”
“寶貝樣。”肖嘉芸咕嘀了聲。
“怎麼分配?還是分成兩組嗎?”肖嘉芸又望著白月夜。
“我想照顧染染。”白月夜看著封霆。意思是讓封霆與肖嘉芸劃船。
“我沒有意見。”肖嘉芸站起來,拿了自己的東西去河邊,登上那艘小船。
封霆考慮了一下,“好吧。”
他也接受了。
於是今天改為白染染與白月夜同行。
白月夜開車,而白染染坐在後麵的位置,半躺著。
“你恢複的怎麼樣?”白月夜問。
“很棒。我都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傷口我剛才看了一下,還是腫著的。”
“消腫得幾天吧,不用擔心。已經不發黑了,所以應該是沒有餘毒了。七葉草真管用。”
“是呢。七葉草的功效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白月夜忽然說。
“嗯。”
白月夜很少提起他在孤兒園之前的事情的,為什麼突然提起他母親?
“你對我母親不好奇嗎?”
想到肖嘉芸總是追問自己以前的事情,白月夜就想知道白染染會不會好奇。
“如果你想跟我說,你就會說啊。我也拿不準你愛不愛跟人提起過去的事情。”
“其實……我母親是個……女支女!”
白月夜突然說。
“……”
白染染訝了一下,沒說什麼。
白月夜低沉道,“她本來過得挺好的,在那個以皮肉為生的店裏,還是店花呢,不少人捧她的場。她悲劇的開始就是愛上了一名恩客……”
“就是你父親?”
白染染幾乎都可以猜到故事是怎麼的了。
“不是。”
“不是?”
自己猜錯了?
“我母親愛上了一個常常來找她喝酒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關係。她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自己不夠魅力嗎,還是那個男人嫌她太髒了?但是她不敢問那個男人,做她這個行當的,隻有盡力討好男人,不能提出無理的要求。半年之後,那個男人忽然消失了,沒有再來,我母親整天心神不寧的。在這期間她也接著客,其實她已經賺了些錢了,可以自己找個小營生來做做了,可是她似乎忘不了那個男人,才一直待在店裏,一直等他。等了一年,某天他終於又來了。我母親也終於忍不住向他表白了,那個男人說要娶她。我母親很欣喜的離開了那個店,帶著自己所有的錢,嫁給了那個男人。”
“然後呢?”